去哪里野都不怕,就怕上山!”
这时,晁清与梳香也回来了,与他们一同来的还有覃照林与大虎二虎的阿爹。
火把子举着对面一照,脸顿时白了——都没找着人。
几个孩子再野也不可能野到镇子外头去,这么一看,八成是上山了。
大虎二虎的阿爹说:“得赶紧去找,前天二虎和我闹着要跟猎户上山,还被我训了一回,像是不服气,张武家的才被土豹子咬断了胳膊,几个娃娃夜里碰到了怎么办,跑都跑不掉——”
他越说越急,到末了,竟要自己上山寻人。
晁清拦道:“张武家的是猎户,三个人一起上山都受伤,你一个人去能起什么作用?”
转头看着江旧同,“江老爷,得找帮手。”
江旧同会意,吩咐一旁的扈从:“即刻回江府,把宅子里所有的护院都召集过来。”又问另一人,“南护院回来了么?”
“还不曾,南护院今日去平川县城了,要跟着夜里的桑车回来。”
江旧同重重一叹,这个南亭,从来不爱抛头露面,来江宅两年余,出门的次数屈指可数,怎么偏生今日去了平川县呢?
“那让玥儿去村口等着,南护院一回来,请他立刻过来晁先生这里。”
吩咐完,又转头看晁清:“晁先生,您学问多,接下来您看该怎么安排?”
晁清知道,越是危急,越要冷静。
可是,失踪的四个娃娃都是自己的学生,心神实在缓不下来,且要论统筹大局的能力,曾官拜一品辅臣的时雨远在自己之上。
“苏榭,依你看呢?”
苏晋想了想,大随的州府划分,最末一等是县,而所谓的镇、乡、村,其实只是个叫法(注),方便管理,并没有正式的官府衙门,而所谓的镇长,乡长,村长,要么是县衙安排来管事的长吏,要么是一个宗族的族长,不入流,也没有资格雇衙差。
她接过晁清手里的火把,朝山上看了看,说道:“既然不确定四个孩子是否真地上了翠微山,寻人该分两头。”
“一,召集镇上所有的猎户,加上江宅的护院,上山寻人。”
“二,谁家有快马?”
江旧同道:“老夫家有一匹。”
“来个会骑马的,即刻赶去平川县报官。”
谁知“报官”二字一出,江旧同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更白了几分,嘴唇动了动,似想说什么,但一想到幼子江辞的安危,又将话头咽了下去。
有人问:“苏公子,为何要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