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砚琪抿唇笑了笑未再言语。
须臾,外面的人传话进来说大夫已经赶来了。
那大夫见到怀宁侯还未叩拜便被老夫人摆了摆手:“先免了那些虚礼,瞧瞧那里面究竟装得什么。”
“是。”大夫应了声,蹲下身子去检查里面的药渣。
过了片刻他方才缓缓起身,对着屋里的众人行了礼道:“禀侯爷,这里面只是些寻常的香料,并无任何对身体有害之物。”
大夫此话一出,所有人面色都是一惊,崔岚更是诧异的险些摔倒在地,她急得抓住那大夫的衣领:“怎么可能?明明我刚命人去检查过,里面有麝香和夹竹桃粉,如今你怎能说这些东西只是寻常的香料,对身体无害?”
大夫被吓的面色一白:“少奶奶明鉴,这里面真的只是寻常的香料,并无您说的麝香和夹竹桃粉啊。”
此时,不仅崔岚,连徐砚琪都有些意外了,她也让朱彤亲自去查了,如今这大夫查的怎会和之前拿去药铺里查验的不一样?难道是谁在背后动了手脚?可是,这崔岚究竟是得罪了何人,竟给自己引来如此麻烦?
如今她栽赃自己不成,反而给自己招了一身腥,这老夫人和柳氏怕是更加对她厌烦了。
正文 第36-39章
第36章
“不可能的,我刚让人查验过的怎会出错?”崔岚怔怔地愣了半晌,突然便向着徐砚琪扑去,还好朱斐眼疾手快地一把将她推开,“不准你欺负阿琪,你个坏女人!”
崔岚哪里承得住朱斐的力道,瞬间便被推得坐在了地上,顾不得臀部的疼痛,她仇恨地看向徐砚琪:“是你,一定是你,是你做贼心虚在这被褥里做了手脚,所以今日大夫才会查不出来!”
“够了!”怀宁侯突然怒斥一声,额头上的青筋暴起,阴沉的目光扫向众人,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崔岚此时早已怕的不行,跪着爬到怀宁侯身侧哭得伤心:“伯父明鉴,真的是徐砚琪她害我,我的丫头鹌鹑亲眼看到她冒着大雨跑去看我的被褥,一定是心里有鬼,伯父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我看心存歹意的是你自己吧!”老夫人突然怒声道,“砚琪才嫁入我们侯府几日,她哪来的功夫去害你?倒是你,自嫁入我们朱家便没有一日消停过,你不要仗着你伯父疼你便可以为所欲为,无法无天,这侯府里有我老婆子活着一日,就容不得你撒野!”
崔岚此时是真的绝望了,这一次明明就是徐砚琪害她,为什么就没有人相信?除了徐砚琪,这侯府里还有谁会跟她过不去?若不是这一场大雨,她整日里将这被褥贴身盖着,怕是过不了多久便会是一身病痛,甚至再也不可能做个母亲。徐砚琪这女人如此蛇蝎心肠,偏偏所有人都护着她,凭什么?
“祖母此话未免太偏心了些,我知道您向来不喜欢我和夫君,可这件事关乎儿媳的性命,祖母怎能依旧如此偏心呢?”
老夫人冷笑一声:“我偏心?事到如今你还在强词夺理,好,既然如此,鹌鹑,昨日大少奶奶去找三少奶奶时究竟做了什么,你一字不落的告诉我!”
鹌鹑吓得噗通跪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着不敢言语。
崔岚心中升起一丝希望,对着鹌鹑道:“鹌鹑,你快把你昨日看到的告诉祖母和伯父,快啊。”
鹌鹑颤着身子摇了摇下唇,这才答道:“回老夫人,侯爷,夫人,昨日下着大雨,大少奶奶突然跑去找三少奶奶,奴婢当时忙着收被褥,便没有顾得照顾大少奶奶,当奴婢重新回来拿棉被时见大少奶奶正蹲在这被褥旁边,手里捧着流出来的水发呆,后来见大少奶奶从墙角捡起一个小瓷杯接了些水便走了。其他的,奴婢什么也没有看到。”
鹌鹑说完不住地磕着头:“请老夫人明鉴,奴婢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私藏。”
崔岚惊诧地看着鹌鹑:“鹌鹑,你说什么呢,你昨日明明跟我说徐砚琪在我被褥旁边鬼鬼祟祟的,今日怎么又说她还接了水离开?你昨日不是这么说的啊!”
鹌鹑吓得都要哭出声来:“昨日奴婢还未说完您就认定是大少奶奶要害您,何况您还正因为被褥的事生气,奴婢哪儿敢往下讲啊。”
老夫人点了点头:“如此也便清楚了,定是大少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