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儿园的小朋友都是炫耀自家爹力气大,而管平波力气的确挺大的,爽快的喊:“爸爸!”
管平波大笑!捏着甘临的脸道:“真乖!”
陆观颐受不了了,低声骂道:“滚你的!”又一把拽过甘临道,“别听你妈妈胡说八道,她嘴里就没个正形。”说着从袖中掏出梳子,把甘临的头发拆掉,一边重新梳着,一边道,“你妈妈也会做衣裳做饭的。她忙的很,才不做。”
甘临委屈的道:“她扎的小辫子,大家都笑我丑八怪。”
陆观颐白了管平波一眼,没好气的道:“你不会扎就喊人扎,怎地乱扎一气。小孩子也是有颜面的,你又不许先生露了她身份,可不得挨欺负么?”
管平波不以为意,将来不管是她胜利,还是窦家胜利,甘临都必定是人上人。如若一开始就搞特权,她便难接触到真正的人心。小时候不懂的道理,长大了可是要吃亏的。还不如趁着年纪小,把该吃的亏都吃个够,将来即使再吃亏,也不是低级亏。管平波前世见多了傻白甜,可那是工业文明下的和平时代,傻点就傻点,没什么要紧。这年头长成个傻白甜,等着送死呢!
陆观颐梳惯了头发,很快就编出两个小辫子,然后挽成了两个小包包,用红头绳绕两圈,打上个漂亮的花结子坠在头发下面,再使人打水替她洗脸,又是个漂漂亮亮的小姑娘了。甘临跑到镜子跟前照了一回,方才气平。却又郁闷的道:“姑娘,你怎么不是我妈?”
管平波又吊儿郎当的逗道:“你小时候管她叫娘的!”
陆观颐嗔道:“你少给我裹乱,我掰了足足两个月,你又给我倒回去。”
“有什么要紧嘛!”管平波笑道,“好了,刘奶妈你去外头瞧瞧,看谁得闲,抓来教甘临站桩习武。我知道学里会教,可先生们一个人照应那么多,必定教的不细。趁着天没黑,赶紧补补课。我的女儿,旁的不论,日后打架打不过人,我就不用混了!”
刘奶妈张了张嘴,想说你养的是闺女!管平波却毫不留情的把她赶出去了。陆观颐忽然想起咸临,问道:“大战在即,咸临要送来么?”
管平波摇头:“飞水不如巴州安全,待打完再说吧。”
陆观颐有些担忧的道:“那甘临?”
管平波平静的道:“我的孩子,应该习惯战争。”即便她仅为一方诸侯,没有一点军功的甘临,也是无法继承的。男权社会里,女性想要获得和男性一样的地位,所付出的代价要多的多。所以许多事,一开始就不能有半分松懈。
陆观颐叹息一声,甘临将来要似管平波一般,没有什么不好的,只太辛苦了些。陆观颐不愿多想,二人议了些军中琐事,天就擦黑了。院外又传来甘临的声音,这回是咯咯直笑了。管平波探头一看,见甘临骑在谭元洲的肩头,笑的见牙不见眼。
谭元洲进得门,把甘临扔在管平波的怀里道:“果真是你亲生的!我正教人骑马呢,她看见了,死活要上去。带着她跑了一阵,她还赖上我了。改天寻个小马,给她骑着玩吧!”
甘临头一回骑马,兴奋的抓着管平波,叽叽呱呱说个不停。又扭头约谭元洲:“明日还要骑马!”
谭元洲道:“看我得不得闲。”
甘临道:“一准得闲!”
得闲才怪!现正是紧急练兵的时候,管平波随便就使出了杀手锏:“今天的字练了吗?算数作业做了吗?图画完了吗?”
甘临顿时受到了一万点的暴击,打了个哈欠道:“我要睡觉了!”
管平波冷酷的宣布:“做完再睡!”
来到飞水这么久,甘临已是知道,跟亲妈歪缠是没有用的,缠狠了定能饶上一顿打。军营里管理极严,没事就有人因各种缘故被打军棍,甘临被恐吓了不少回,老老实实的往后头去了。
谭元洲累了一日,表示要跟管平波混晚饭。军营里的饭食总是简单,三人静静的吃了饭,校场就开始响起歌声。如今营里人多,每天晚上都有组团比赛。活动内容有唱歌、跳绳、蹴鞠等项目。尤其是当值洗衣裳编草鞋的,一边干着活,一边对飚歌喉,好不热闹。赢了的自是高兴,输了的无不摩拳擦掌,等待明日扳回来。管平波十分鼓励此类的比赛,一个季度特特择定了日子,举行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