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家法了!”
说话间,那几个汉子制住了张四妹,奋力往戏台下拖。有人起哄道:“打死她!打死她个不守妇道的东西!”
张四妹抱住柱子,死不撒手!她要为女儿报仇,她要让孙家上下不得好死!便是她死了,也要孙家陪葬!战兵立刻与张家男丁打在了一起。老虎营厉害的是阵法,单打独斗,对上梅山蛮,未必就能占多大的便宜。不一时,戏台上混战成了一团。张四妹力气虽不大,被逼到了绝路,也是豁出命来。锋利的指甲不住的挠,在几个族人脸上留下道道抓痕!有一个甚至差点叫她戳瞎了眼!
就在此时,一只箭羽砰的插入戏台中央!孙梁胜当场脑浆迸裂,气绝生亡。众人齐刷刷的顺着箭羽飞来的方向望去,只见谭元洲利落的收势,对旁边的战兵伸手,重新拿起一根箭羽,搭在弓上,阴测测的问:“还有谁想来一下么?”
全场鸦雀无声!
好一会儿,谭元洲缓缓道:“大陈律令,夫杀妻,斩监侯。娘家没人来告,她自己来告,有问题吗?”
在梅州的地界上,当然大大的有问题。然而众人眼光瞥向戏台上那红红白白的一滩,再看屋顶上站着的十好几个拿着武器的短发汉子,无人敢应答。
管平波当机立断的道:“结束公审,都拉出去砍了!”
自有通讯员溜下瓦背,跑到戏台子告诉战兵。战兵们一脚一个把张家族人踹下戏台,将孙家人扔到了囚车上。
眼睁睁看着儿子惨死的孙秀才,终于醒过神来,知道自家已无活路,撕心裂肺的喊:“髡发异服的外人杀进来了,你们就无动于衷吗?”
听了谭元洲翻译的管平波喝道:“我与百姓秋毫无犯,杀的是你等谋财害命丧尽天良的畜生!好人家谁为你动容!”
飞水人听不懂官话,众人见管平波一个女子发言,有暴脾气的没忍住,跳出来骂道:“哪里来的妇人!男人说话,你插甚嘴!”
人群中的马蜂一行人,齐齐叹了。巴州与梅州,截然不同。巴州堂客凶悍,那是悍到了骨子里,内外一把抓的比比皆是;梁州主妇的厉害,却只对妇人,婆婆虐待儿媳,母亲殴打女儿是从不手软,但对上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