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平城镇守使旁边时,他把跟在镇守使旁边的男翻译拽了过来,说:“你接下来也跟着我。”
莫名其妙被抢了翻译,平城镇守使什么都不敢说,只能去秘书室的人那里去蹭翻译。
夏初霁对苏承律这个举动非常不满。
他是觉得她这个翻译当得不好吗?
接下来的时间里, 夏初霁陪着苏承律在宴会厅里接见那些不列颠人, 再也没有机会跟查尔斯说话。
宴会结束后他们离开香槟大饭店。
一坐上车,苏承律就摘下军帽,解开了军服外套的所有扣子和衬衫上面的三颗,动作里带着几分野性。
他身上强烈的男性气息伴和淡淡的酒味也随着军装外套敞开而发散, 夏初霁余光看见,不自在地把脸往车窗方向别了别。
见这条路是径直通向苏公馆的,她说:“把我送去旗袍店吧,或者直接放下来也行。”
苏承律今晚本就不痛快,又见她这么疏离,漫不经心地扯了扯领口说:“明天你还要跟我在苏公馆开会。”
夏初霁又朝车门贴了贴,说:“我明早再去。”
苏公馆再怎么说也是苏承律的住处,她怎么能住到一个男人的家里?
苏承律发现这个女人不仅金贵,还讲究得要命,偏偏要是没这副大家闺秀的样子他还不一定能看上。
旗袍店就旗袍店,只要不去“夜会”那个年轻的不列颠男人就好。
改道去旗袍店的路上,夏初霁想起今天对史密斯部长一行人的观察,说:“明天的谈判恐怕不会那么顺利,还请大公子做好准备。”
苏承律自然也感觉出来了。
“不过对付这样的人也是有办法的。”夏初霁说。
苏承律看向她问:“什么办法?”
经过了一晚上,她脸上的妆容依旧精致,看起来白白净净的。车里很昏暗,车开过街边还没有打烊的商铺,偶尔会有光照进来,在她脸上留下光影的变化。
她的声音响起,比酒会上洋人拉的梵婀玲柔一些:“大公子只要保持平时的样子就好。秀才最怕遇上兵,绅士怕遇上不按常理出牌的纨绔子弟。”
纨绔子弟?
苏承律气笑了。
这张小嘴儿说话太气人了。
“夏小姐居然刚当着一个纨绔子弟的面说他是纨绔子弟,怕是没见识过纨绔子弟都是什么样的。”说着,他伸出一条手臂搭在她车座的靠背上,虽然没碰到她,却像把她虚虚地环住了一样,纨绔子弟腔调尽显。
突然靠近的气息让夏初霁一惊,身体紧绷。她这才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