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刚刚不小心竟然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我——”
见她脸上和身上写满“防备”两个字,似乎很抗拒自己的靠近和触碰,苏承律心里烦躁了起来。
明明那个不列颠男人还能抓着她的手亲吻呢。
他收回手臂。
夏初霁松了口气。
很快,车到了旗袍店,她道了声“告辞”,匆忙离开。
紫藤看见夏初霁“盛装”出现在店门口,十分惊讶。
进去后,夏初霁大概跟她解释了一下出现在这里的原因,随后问起了那座小洋楼。
“小洋楼的锁一个多月以前就换了。我从来店里的客人口中得知,谢熙他们夫妻到处说你坏话呢。现在许多人都在说你欺人太甚。”紫藤想想就生气。
另外还有些不好的传言她没有说。是关于她家小姐和大公子的,想也不用想就知道也是谢熙传的。
听到“欺人太甚”四个字,夏初霁勾唇笑了笑。
她不介意更欺人太甚一些的。
“我打算把这座小洋楼卖了。”把小洋楼卖了变成现钱留在手里,往后她离开留城手里也不至于太紧,“我不在平城,这件事还得麻烦你了。”
紫藤义不容辞:“小姐这是说的哪里的话。”
“你这儿有没有可以给我穿的衣服?我还要出去一趟。”
“这么晚了还要出去?”紫藤说,“刚好前段日子有一块很好看的料子,我让候安给你做了件旗袍,这就去拿来。”
换下那身烟灰绿的洋装后,夏初霁再次返回香槟大饭店。
还没走到饭店门口,她就看到查尔斯站在那里。
他站在饭店的门厅前,金色的卷发被照得泛着光泽,整个人温和得像是沐浴在圣光之中的绅士。
看到夏初霁,查尔斯碧蓝的眼睛里闪过惊艳:“夏,你穿旗袍真的很好看。”
他的夸赞并不给人轻佻、无礼的感觉,反而让人感觉受到了尊重。
不过夏初霁脸皮薄,还是脸红了。
香槟大饭店处在繁华的地段,周围很热闹。
她一边带着查尔斯在附近走着,一边与他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
对于回国后发生的事情,她只是轻描淡写地用几句话略过,更多的是问他发生的事情。
走完一圈后,查尔斯问她的腿现在怎么了。
“我可是你的主治医生,有什么情况不能瞒着我。”他语气严肃,眼中却很温和。
夏初霁回答说:“我的腿还跟以前一样,一到冬天受冻了就会冷。刚过去的那个冬天里疼了几次。”
查尔斯责备地说:“怎么这么不注意,我帮你看看?”
“好。”
夏初霁跟着他回到香槟饭店的房间里,坐在沙发椅上撩起旗袍的下摆,把腿露了出来,毫不忸怩,还调笑说:“你大概是不列颠的外交官里医术最好的了。”
记得当初还在梵桥,查尔斯提出要试试治她的腿的时候,她因为不好意思,犹豫了好久。
不过他始终很耐心,对她的守旧也很包容,好像没脾气一样。
经过了好一段时间,她才对他建立起信任。
替夏初霁检查过腿后,查尔斯像是在面对一个不听话的病人,说:“你的腿以后不能再受凉了,不然以后有你疼的,注意好好保暖,即使是夏天。”
夏初霁笑着点头,心中却有些无奈。很多事情不是她可以控制的。
“夏,你在这里生活得好吗?”查尔斯突然转移话题问。
夏初霁被问得一愣,说:“我挺好的。”
查尔斯看着她,浅色的眼眸里映着她的剪影说:“其实,你可以跟我一起回不列颠。”
他的目光太温和了,仿佛能包容这世上所有不美好的东西和负面的情绪,会让人忍不住脆弱起来。
“我知道是想帮我。”夏初霁移开眼睛,低头把旗袍的裙摆放下来说,“常年生活在不列颠我会不习惯的,而且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查尔斯摊了摊手:“我只是希望你过得好。我尊重你的选择。”
又留下来聊了一会儿,快十点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