眩的,钥匙对不准孔,手一抖,一把钥匙落在地上,刺啦一声。
他愣了几秒,一拳砸在门上,手在发抖。
两天了,林冬没有联系他,他也没有联系她,不知道怎么开口,不知道怎么去面对。
一想到她,他这心里就刀钻般的疼。
要了命了。
他浑身无力,瘫了下去,跪坐在地上,头抵着门,双目无神,槁木死灰般。
“秦树。”
那一刻,他仿佛又活了过来。
“秦树。”
他转过身,仰着脸看她,眸光闪动,想要流泪。
“你干什么去了?怎么一身血?”林冬震惊的看着他,她蹲了下来,手触着他额头上的淤青,“你又打架了?”
他微张着干裂的嘴唇,如鲠在喉,心里早已经翻江倒海。
“你的手腕。”她皱着眉,看着那伤口,怕弄疼他,不敢碰,“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秦树阳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林冬拉住他的手,“跟我去医院包扎。”
秦树阳抽出手,声音低哑,快发不出声了,“小伤。”
“你的嗓子。”
“没事,吃辣的吃多了。”
林冬半信半疑的看着他,冷静道,“秦树,出什么事了?”
“没事。”他累的快睁不开眼了,有些精神恍惚,“没事的。”
“我不信。”
秦树阳抓住她的手,握得紧紧的,放在胸口,声音哑的她听不清楚,“你去哪里了。”
“什么?”
“你去哪里了?”
“我在家等你,你一直没来,我手机又丢了。”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手,嘴巴磨的她手痒痒的,“对不起。”
“你是去打架把我忘了吧。”
难以启齿,害怕说错话,害怕说多话,害怕再次伤到她。
“我自己摔了。”
“你又骗我,你每次都说这个理由。”
秦树阳看着她,心揪着疼,僵硬的对着她笑,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又被你拆穿了,我在工地上,和同事闹了点不愉快,已经没事了,你别担心。”
“你以后别打架了。”她凑近他的脸,身上香香的,“再打架破相我就不要你了。”
茉莉味。
茉莉味的。
他强忍着愤怒与悲痛,极度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声音轻微颤抖着,“我不打架了。”
林冬一脸认真的看着他,“秦树,我要和你说一件事。”
他心里骤然一拧,突然搂住她。
“别说。”
沉默。
“秦树。”
他更紧的搂住她,“什么都别说。”
林冬也抱住他,
“秦树,我下午要回伦敦了。”
他一怔,心里顿时空了,仿佛世界也跟着安静了。
“三点多的飞机。”
他缓缓松开怀里的人,“什么?”
“我快演出了。”她拉着他的衣角,“我要回去好好准备演出。”
他没有说话。
“本来前几天要跟你说的,可是一直没见到。”
沉默。
“还有几个小时。”她看着他的眼神,有些愧疚,“不然我推迟回去好了,再陪你几天。”
“没事,你走吧,不用管我。”他低下脸,心情很复杂。
“真的吗?”
“真的。”
她又抱住他,“对不起,没有提前跟你商量。”
“没事。”
“不过我很快就回来了。”
“好。”
“一个月,等演出完,我立马回来找你。”
“好。”
“一个月很快的。”
“好。”
他拥着她,渐渐平静下来,合了双眼,平和的慢悠悠的问,“吃午饭了吗?”
“没有。”
“那我去给你做饭。”他累的快睁不开眼了,轻轻推开她站了起来,腿一软,整个人撞到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