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迪来找他说是有事,两人在房里说话,没一会就打了起来。”
胡子气狠狠的,“肯定是姓周的这逼找事,妈的敢欺负老子兄弟,上回讹钱老子不在,这账还没找他算,倒是自己送上门了,我他妈早看他不顺眼了。”他往秦树阳房里走,里头已经没人了,“操,人呢?”
老四往里张一眼,“跑了?肯定是刚才捆哥的气候跑的,真经打,都那样了还能跑了。”
屋里那位还在闹,也不知道在撞什么,咚咚响。
“胡子,我感觉我家产不保。”
“你有个屁家产。”胡子一脸忧愁的,“头一回见老二这德行,什么事把他气成这样。”
…
周迪坐摇右晃的往外跑,手里紧攥着那十万块,血顺着脖子往下流,精神恍惚,行尸走肉一般。
冷风里,他一阵又一阵的冷笑。
“妈的,就是要气死你个狗日的。”
他跑到大路上,眼前一黑,人晕了过去。
…
老四在门口守了半宿,听里头没动静,悄悄开门一看,秦树阳被捆着躺在地上,平静许多。
老四凑去过看他,见他睁着眼,模样骇人。
“哥,你这不会一宿没合眼?”他怪心疼的,“到底出啥事了?他说啥把你气成这样。”
秦树阳目光定着,一动不动。
太他妈恐怖了。
老四挥挥手,“哥。”
“许天。”
他突然看向他,声音嘶哑,喉咙磨破了似的,听的人一身鸡皮疙瘩,“给我松开。”
“哥,我不敢。”老四愁眉苦脸。
“松开。”
“不行,松了胡子得打死我。”
“我再说一遍,松开。”
“你就别为难我了,还有,那周迪已经跑了。”
秦树阳闭了闭眼,牙关紧咬,恨不得把那姓周的给撕碎了,他冷静道:“我没事,你给我松了。”
老四犹豫着。
“那哥你可别再闹了,回头再赔十万,你哪有那么多钱!你不想过正常日子了,你想想,你妈还在等你回家呢!还有你媳妇!你不想还完债娶她了?”
秦树阳不说话,心如刀绞,疼的快要死过去了。
“你还想再欠一屁股债?”老四长叹一声,无可奈何,伸头看一眼他被绑在后头的双手。
绳子浸满了血,两只手腕紧绑着,被绳子磨得血肉模糊。
看的他心疼。
“哥。”老四皱着眉,“你瞎挣脱什么,你看你那手,不想要了!”
“老四,你给松开。”他双目布满了血丝,嘴唇颤抖着,看着叫人难过。
“那你别闹了,哥,咱说好了,冷静。”
“嗯。”
老四去拿了把剪刀,绳子太粗,又是死结,剪好几下才剪开。
手腕一松,秦树阳连爬带滚的一头撞开他,冲了出去。
老四被撞的胸口疼,“哥!”
“妈呀!哥!”
“你他妈别作了!”
“秦树阳!”
…
周迪不知道躲哪去了,秦树阳找了他半夜,第二天班也不上了,把这周围翻了个底朝天。
他一身血,路人见了都离的远远的。
像个疯子。
像条疯狗。
…
第47章 chapter 47
林冬还是没找到手机,她一大早在阁楼练舞, 何信君做好了早餐叫她。
吃饭时, 林冬与他说:“让老周开车过来接我们吧。”
“待烦了?”
“都准备走了, 我得去见秦树。”
“他不是要来找你?万一你走了他再来, 不是错过了。
可能有什么事耽搁了,再等等。”他夹了个荷包蛋给她, “多吃点。”
“好吧。”
等到第二天夜里, 秦树阳还是没有来, 她坐在床上看漫画,看了眼钟点,十一点半了。
该不会是忘了吧。
何信君的房间黑了灯,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