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本与他无关!他当真想说出实情。
可一来,替唐玉和诊治的是宫中的医师,连他们都没有瞧出来真假,可见唐玉和的能耐。能糊弄地过宫中,也自然能应付过唐池。
二来,他现在还弄不清楚唐玉和到底在搞什么鬼,还是不要轻动的好。
所以,也只能生生受了这场冤气。
唐焕刚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听闻曹太后要见她,便急急赶往长寿宫。
最近这段时间,他也感觉得到曹太后对他的疏离。
因着刘皇后的事,他也没法。想着过了这段时日,再好好哄哄太后便是。
进了正殿,唐焕向曹太后行过礼,见曹太后气色还不错,便问道:“不知母亲唤孩儿过来,所为何事?”
“无事便不能唤你了?”曹太后淡声道:“还是陛下金贵,真不将我这个老婆子放在眼里了?”
“孩儿不敢。”唐焕连忙道:“母亲生养孩儿,此恩此德,孩儿怎敢轻忘?前一阵……之事,实在是事出有因,还请母亲原谅。”
曹太后一叹,“前一阵什么事,我已经不记得了。今日不过听闻了朝堂上的大事,有些担心你。我刚命人做了几样你平日爱吃的点心,将就着,陪母亲吃一些,叙几句家常,耽误不了你多长时间。”
“母亲言重。”唐焕坐下,看着侍婢呈上的吃食,也有些感念。
“母亲这几日可大好?”唐焕看向曹太后,“眼下虽有战事,但也不能委屈了母亲这里。若有什么需要的,母亲尽管开口。”
“我一个老婆子,能有什么需要?”曹太后道:“说来,我这大半生啊,都是在操心你们小辈的事。”
唐焕低眉,“孩儿惭愧,未能时时尽孝母亲跟前。”
曹太后道:“你是一国之君,身上的担子重,自然不能与寻常人家相比,我也不会怪你。只不过,如今眼看着成国几番动荡,有些感慨。今日便多嘴一句,说些你不爱听的。”
唐焕连忙道:“请母亲示下。”
“我就随口一说,你也随便一听就是。到底我还是后宫妇人,你也不必太当真。”曹太后道:“自打韦昆之事后,我知道你心里也难过,宠信了那么多年的人,最后却是这样的结果。
可这也恰恰说明了什么?君臣之间,到底还是隔了一层。倘若是血亲,自然要强地多。其他人不说,申王可是你的胞弟。眼下成国这情况,也正是缺人之时。
依我之意,倒不如让申王归藩,镇于藩地,也好威慑那些有异心的外姓之臣。申王的品性如何,你看了这么多年,也该看地分明。”
闻言,唐焕微皱眉头不说话。
曹太后转而一笑,“也是,都说皇家无亲情,你不相信你胞弟,也是应该的。说到底,还是我这老婆子的不是,当初啊,就不该生下其他子嗣。临到头了,反倒看不到一家和睦。”
“孩儿并非不信任五郎,正因为眼下局势混乱,孩儿才更担心他的安危。长姐已经去了,就剩下五郎在身边,孩儿也疼惜。”
眼见曹太后面色微沉,唐焕立即道:“只不过母亲也说地极对,都是一家亲,孩儿也自当重用五郎才是。待贝州之事一了,孩儿便让五郎归藩,执掌兵政。”
曹太后这才露了笑意,“陛下能这样想就最好。其实,我也不愿五郎相隔太远,朝夕无法得见。但为了成国计,为了陛下计,我也只能舍小家啊。”
唐焕口中连连应声,心里却已十分恼怒。
方才说要重用申王的说辞,也不过是哄着曹太后而已。现下,他怎么可能会让申王离开洛阳,手握兵权?好反他吗?
离开长寿宫的唐焕,一脸冷漠之色。
申王?看来自己对他还是太过放松了。
刘皇后在宫里听说了这件事,不由大笑起来,“我还以为太后有什么能耐,原来就是这样而已。那只怕要让她老人家失望了,如今陛下的心里对谁都不信任,又怎么可能放申王归藩呢?
太后这哪是在扶持申王啊,分明就是在帮倒忙。这下可好,申王接下来的日子怕是不会过地安稳了。”
随即,刘皇后想起申王,又不由轻叹起来,“也真是可怜,有这样的母亲。唉,眼下我儿尚在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