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办。
府里顿时忙碌开来。
文彩不由佩服自家夫人,只轻飘飘一句话,便能让那些之前苛待院里的下奴们心惊胆颤。
一听郎主要在朱氏的院子里用膳,谁敢不尽心?再想着之前对楚国夫人的慢怠,众人不由更是战战兢兢。
正因为唐池不喜争宠之事,所以对后院诸人都是一般看待。纵然再宠菊娘,也不会忘了朱氏与王氏。
而朱氏与王氏之间,朱氏随着他的时间更长,自然也更得他看重。
不久,菊娘搀扶着侍婢而来,朱氏与其一阵寒暄。
唐池见状,很是满意,后院本该如此宁静,妻妾也该和睦才对。
“郎主。”管事回禀道:“韩国夫人那边还有些要紧的事要处理,要迟些再过来。”
唐池点头,“她近来主持府中的事务,自然忙些,让她不必着急。”
朱氏看了一眼唐池的神色,含笑道:“说来,王妹妹主持府里事务的能力也是不错。妾身体刚好,往后还要多倚仗王妹妹。”
唐池饮着茶,回答道:“府里的事务一向是你主持,之前你身子不爽,由她暂代而已。待你好些了,自然还是由你来主持。若你觉得过于操劳,分派她些事务也是可以的。”
朱氏欠身道:“是,妾明白了。”
正因为朱氏十分清楚唐池的脾性,所以才笃定王氏作不了多久的妖,也才能安心地做之前那一场局,想要接回唐玉项。如今计败,但府里的权柄,她却压根没想过会输。
唐池的这番话很快便会传出她的院子,乃至府里的每个角落。过了今日,她的地位自会回到从前,再无人敢慢怠于她。
菊娘默然看着这一切,面上是温柔的笑意。
朱氏看向菊娘,“说来,菊娘今日气色好了不少。”
菊娘连忙道:“回夫人的话,婢子也不知为何,这几日吃地好,睡地香,一点也不觉不适。我还特意问了身边的年长侍奴,这是不是正常,她们都说正常,婢子也觉高兴呢。”
朱氏点头,“你身边的人都是韩国夫人亲自挑选的,想来都是极有经验。她们说正常,自然是无碍。如此也好,免得你辛苦。之前那段时间,可是吓坏了?”
菊娘应声,“不怕夫人与郎主笑话,最开始医师说婢子怀孕时,婢子真是吓了一大跳。”
唐池看向菊娘,“你年纪尚幼,又是头胎,难免紧张。”
朱氏也道:“郎主说地没错,我怀着二郎时也是如此。”
菊娘摇头,“婢子记得,医师确诊前两日,婢子还食了不少寒凉化血之物,好在,婢子也没有觉得不适。那日问及医师,医师也说无碍。”
朱氏惊诧道:“果真如此?那可真得当心了。你身子本就弱,那些忌讳的吃食还是少吃为妙。”
说着,朱氏一叹,“听说你母亲在你幼年便过世了,想来,这些事情也无人教导于你。以后若有不懂之处,尽管来问我。”
菊娘开心回答,“多谢夫人。”
又聊了一阵,还不见王氏过来,朱氏便朝唐池道:“郎主,我看王妹妹应该还有一阵。我与你无妨,只是菊妹妹腹中胎儿怕是忍不得的,不如,先用膳吧。”
唐池点头,吩咐人进膳。
不料刚吃了两口,菊娘便朝朱氏有些为难道:“夫人,婢子……有点小小的问题想要请教。”
朱氏一笑,“有什么话,不能当着郎主说的?”
菊娘看了唐池一眼,脸色微红起来。
朱氏不由起身道:“还害起羞来了。也罢,我领你进里边说话去。”
菊娘起身向唐池请罪,便跟着朱氏进了寝屋。
唐池虽然有些疑惑,但也没太放在心上。
就在这空档,门口忽报韩国夫人来了。
“妾来迟,还请郎主恕罪。”王氏近前向唐池行礼。
唐池并不在意,“坐吧,见你来得晚,我们便先进膳了。但也才刚刚一阵,你来地正好。”
闻言,王氏并不就位,四下一望,问道:“敢问郎主,朱姐姐与菊娘现在何处?”
唐池道:“两人在里边说着话呢,应该也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