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秦辰悦的目光看向一旁看热闹的玉冬,随口问道:“玉冬,你可会下棋?”
玉冬一礼道:“回七公子的话,婢子略懂一些。”
秦辰悦立即来了兴致,赶紧冲玉冬招手,“来来来,快坐,我正愁闷,陪我奕棋。”
玉冬有些犹疑,看了楼上一眼。
秦辰悦不由笑道:“放心吧,你家郎君正和阿葵亲热呢,你就别上去打扰他们了。”
秦辰悦说的是实话,玉冬只当秦辰悦玩笑,但听了这话也不由地微微脸红,又因秦辰悦的身份不好反驳什么。想着方才青葵还下楼来取了些东西上去,应当无碍,遂小心翼翼地坐下。
秦辰悦盯着玉冬看了一阵,“你这婢子与阿葵倒是有些相像,初看不甚起眼,细看起来,倒也有些颜色。性子也不错,就是比阿葵少了些胆色。”
玉冬微微抬眸看了秦辰悦一眼,他这话倒是说地极准,她可不就是胆子小地很嘛。阿葵敢做的事,她是怎么也做不到的。
静静下了一阵棋,秦辰悦点头,“你这棋路倒是有些特别,果然棋风如人,不张不扬,小心翼翼,却又守得住。不过……”
秦辰悦在棋盘上落下一子,“只守不攻,乃是下道。”
玉冬一叹,“七公子赢了。”
秦辰悦斟了几杯酒,递到玉冬跟前,“这一轮,先罚酒三杯。”
玉冬道:“七公子见谅,婢子不擅饮酒。”
秦辰悦不由有些不悦,“怎么,玉冬你不止胆子小,还不讲诚信?有输有赢,我这赢家未曾向你索要奖赏,你这输家反倒不愿接受惩罚了?”
“这……”玉冬哪里有秦辰悦的好口才,想要说什么,一时间又找不到适合的语言。
秦辰悦将酒杯再度往玉冬跟前推了推,“放心,玉冬你今日便是饮醉了,也是我的起意,不会让你家郎君责罚你的。”
说这话的时候,秦辰悦的声音有些大。
玉冬再不好推辞,只得将杯中酒一一喝了。
楼上的唐玉和一哼,“这个小七,满肚子的坏水。”
青葵心想,秦辰悦那坏水能有你多吗?
随即,青葵开口道:“玉冬与我交好,我可不希望她受委屈。”
“放心吧,他知道分寸。”说完,唐玉和拥着青葵起身,去到屋外走廊,凭栏远眺,静静看了一阵远处交映的花灯与人群。蓦地数声震天之响,随即灿若星汉的焰火绽放在洛阳城上空,蔚为壮观。
唐玉和说地没错,此地的确是观赏焰火的好地方。
浮月楼一派气氛和乐,唐玉项那边却很是郁闷。他本想着天黑后,总该可以抽身离开。谁知,那些贵家少年郎非要拉着他一起去看热闹,还召来了艳姬相随。
秦辰悦早已向唐玉项与晋王府都递了消息,知道唐玉和无碍,又有秦辰悦作陪,两边也都没说什么。
唐玉项虽然有些愁闷,但想着有秦辰悦从旁照应,应该也不至于让唐玉和与青葵做出什么事来。
虽然,他并不相信眼下的唐玉和有那个能力。
但只要想起白日里,唐玉和对青葵的亲昵,他便浑身不舒服起来。
身旁热情的舞姬倒是挺会察言观色,无论是大众的话题,还是与唐玉项单独说话,都很恰当,这才令唐玉项郁闷的心情稍好了些。
很快,街上的人群沸腾,万民同乐的时刻已经到来。唐玉项便也放开了心思,开心玩乐起来。
皇城城楼上,也是张灯结彩,煞是好看。
而唐焕正与后宫妃嫔、皇子,以及一些心腹臣官、家眷在此赏花灯、焰火,以及城下的热闹。
而元旦来朝的各国使臣,也都在陪赏之列。一些小国,自然也乐意欣赏这样的盛会。当然,有些人早坐不住,去楼下热闹了。
刘皇后伴在唐焕身边,笑地合不拢嘴,“陛下你瞧,申王都忍不住下去凑热闹了。”
申王唐渥是唐焕胞弟,方才饮过几盏酒,就开始犯起了浑劲。先是纠缠着外国使跳舞,随即又跑下城楼,混到歌舞姬群中欢闹起来。
申王妃陈氏的脸色却不太好看,一来她觉得自己的丈夫醉酒后语无伦次,言行无状,简直是丢人现眼。二来,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