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都喘不过来,唐玉项又气又急,也只得道:“气喘匀了再说!”
好一阵,那侍奴才稍稍平缓,然后伸手一指前面不远的小街,“郎君朝那边去了。”
唐玉项不再耽搁,带着人便朝那侍奴所指的方向追去。
然而追了没多久,就发现街道拥堵,前方还有许多人在哄抢着什么。
前面也有别的贵人的马车被拦在了半道,前进不得,也后退不得。
一时间,惊呼声、打骂声,还有驱赶声不绝于耳。
“跟着阿兄的侍奴都是死人吗?”唐玉项一面骂咧,一面下了马朝前边走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好不容易挤到前边一看,待看清那些四散奔蹿的人怀中抱着的东西时,唐玉项眉头跳了跳,好眼熟啊。
隔着小半条街的距离,唐玉和的马车一会儿左拐,一会儿右绕,同时还不断有物什飞出窗口,向后抛洒。
青葵坐在马车里,抚额看着唐玉和兴致勃勃地将唐玉项买给她的东西,一样一样都扔了出去。
败家子啊!
就算唐玉和不喜欢唐玉项给她买东西,也大可不必以这种方式糟蹋不是吗?但这个时候,青葵也不能劝阻,否则,唐玉和又该更醋了!
“驶快些!快些!”唐玉和还在大声嚷嚷着。
马车夫一脸无奈,但也没有办法。刚才唐玉和突然就钻出车厢,然后揪着他的领子命令他转向旁边的街道,还得加快速度。
他本想先应付着,等唐玉项赶来再作计较,谁知唐玉和见他应付,差点没将他踢下去,准备自己上手。这可将驾车的两人吓坏了,他们跌伤没事,要是长公子受了伤,他们哪里赔得起?
再说跟着唐玉和马车的其他随侍,除了少数人没受灾,其他人都被唐玉和扔出的东西或砸中身体,或惊了坐骑。聪明点的人,都跑到前边清道去了。
好在,街道都还挺宽敞,行人见马车式样富贵,也都纷纷避开。
马车穿街过巷,最后竟是驶出了南市,往洛水方向而去。
再说唐玉项这边,等他终于明白这些东西都是他买给青葵的物什时,脸色已经铁青。他真怀疑,唐玉和是不是存心的!
但更令他头疼的是,唐玉和的这玩闹之举,惊扰了不少相熟的贵人,唐玉项只得一一赔礼。
当然也有年纪相仿的贵家少年郎,不知出于什么心态,非要拉着唐玉项一起饮酒游乐。唐玉项又拒绝不得,只得一面派人去寻唐玉和,一面着人回府禀报晋王与楚国夫人。
秦辰悦作陪一阵,趁隙朝唐玉项道:“这里实在无趣,唐兄自乐,我便先告辞了。”
唐玉项想了想,不由道:“我暂时脱不开身,还劳烦秦兄寻一寻我阿兄。若寻到了,便派人送个信给我。”
秦辰悦点头,“也好,我再去附近转转。不过相信长公子身边有侍奴跟着,也不会有事。”
唐玉项点点头,他哪里是担心唐玉和有事。他是好不容易想借着今天这个机会,与青葵亲近亲近,本来还安排了一些节目,哪知道唐玉和突然闹出事来。
眼前这些贵公子们,他也不好得罪,若是驳了他们的面子,还得说他目中无人了。
出了酒馆的秦辰悦,装模作样在南市逛了一圈,便朝洛水边而去。
来到浮月楼,唐玉和一行人早已在内。
此处离着热闹的洛阳主街还有些距离,今日的热闹都集中在皇城门前的空地与主街上,所以这里难免冷清地多。
进了楼阁,只见侍奴们都呆在下面,秦辰悦含笑在众人的行礼声中上了二楼。
楼上果然只有唐玉和与青葵二人。
秦辰悦刚冒了一个头,就见一物砸了过来,秦辰悦夸张地呼出一声,“长公子这是怎么了?”
唐玉和的声音响起,“不要坏人!”
秦辰悦嘴角一抽,看了两人一眼,转而退下楼叹道:“长公子今日脾气好大啊。”
玉冬近前向秦辰悦行礼,报歉道:“方才马儿受了惊,马车颠簸地厉害,郎君受了惊吓,所以正在闹脾气,还请七公子见谅。”
秦辰悦笑了笑,“无妨,我也不会与长公子计较。不过,你们家二郎君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