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到肩头的衣襟拽起来,伸手拢了下散的到处都是的长发,舔了舔嘴唇。
这才看向门口这一会不捂眼了,正捂着侧脸的青黛。
“越发的没规矩了,连门都不知道敲了?”
责备的语气软的能掐出水来,眼瞅着青黛把两边腮帮子都捂住了,乐云瞪了她一眼。
“干嘛呢?”乐云斜眼看她。
“牙疼。”青黛说。
“丫头片子……”乐云笑着嘟囔了一句,跟她视线对上,乐云挑起眉看她——让你办的事儿?
青黛点了点头——都办好了。
乐云朝她挥开了挥手,青黛就退出门去。
“过来啊,大牛哥,”乐云回身抱着山奴的后腰晃,“母鸭子画了,小鸭子还没画呢。”
不是她不告诉山奴想要招揽私卫的事情,只是没见青峰,她也没准青峰会不会答应,毕竟这事风险不小,山奴一根筋,她怕说了山奴跟着急,连灯都放的不尽兴。
别人放灯,写的尽是各种祈福,山奴跟乐云的灯上,不是母鸭领着小鸭,就是天鹅交颈,只有一盏灯上,乐云画了一张花纹繁复的面具,旁边写了一行小字——风雪迷人日,披金戴红来。
青黛也弄了两盏灯,说是天禧楼少东家送的,那灯纸似乎都精心的浸染过,不是白色,而是淡淡的青色,上面还带着不知名香气,画着一串串小花。
青黛递给乐云,乐云看了看,意味深长笑了下,没要,“你自己放,你看这颜色多衬你。”
乐云不要青黛也就拿着了,她自己不知道写了什么,谁也不给看,还专门跑到一边儿去放。
街上除了青年男女,还有在每年小福节才会整夜执勤,避免灯落引起火灾的侍卫。
人很多,吵吵嚷嚷,笑语欢声不断,等到巳时更声敲响,一盏盏天灯自长街四面八方升上天空,幽幽闪闪,承载着无数对亲人爱人的祝愿和渴盼,错落生辉,越升越高。
仿佛这一捧油火,真的能带着万千祈愿,穿过黑夜辽远,直抵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