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去她眼角的水迹。
“世子聪慧异常,若是回来了却没有与主人相见,定是有所顾忌。”
山奴宽慰乐云道:“想必世子一定如主人一般,思念深重,这才精心打造马车,先送与主人,好护主人出行安全。”
“哧……”乐云笑了,她眼中水波还在,这一笑,又顺着眼角流出来,“你倒是会说……”
她做一个梦,连自己都无法确定,自己到底是心里有所感应,还是纯粹思虑深重,又入了魔怔。
可山奴这种无论她说什么,哪怕是毫无依据的一个梦,也满眼的信任,反倒让她因为梦见和过度思念的杂乱心虚平复下来。
“我说什么,你都信啊。”乐云抿着嘴唇,抬手捏了捏山奴英挺的鼻梁。
“信。”山奴看着乐云,也笑了笑,傻憨憨的。
乐云心里滋味难言,这种盲目的信服,竟然让她心悸不已。
“快起来,地上凉。”乐云要起身,又被山奴掐着腰拽了下来。同时轻轻朝她送了下腰。
“这么……精神?”乐云笑了笑,要伸手,被山奴按住,勾着她的脖子将她重新压在心口。
“要我帮你吗?”乐云手指在山奴的衣襟上转圈圈。
“帮我……压一会就好。”山奴垂头亲吻乐云的额头,闭上眼睛,在冰凉的地上慢慢平复。
两人起来的时候,屋子里的光线完全暗下去了,山奴到门口,正要叫人,白天那两个小二哥也正好来敲门。
“少爷安排了晚膳,在灶上一直温着,两位贵客,现在要用吗?”一个小二哥恭敬问道。
山奴回头看向乐云,乐云点了点头,小二哥便一个进屋燃烛点灯,一个转身招呼人上菜。
两人洗漱好,室内灰暗便被灯火代替,桌上的珍馐冒着袅袅热气,乐云站在桌边笑了下,说道:“感谢青黛吧,咱们这么好的待遇,借的可是青黛的光。”
“什么?”山奴捧着布巾给乐云擦手,闻言一脸不明所以。
“这小二哥,肯定是等在门口许久了,”乐云说:“咱们俩没声音,他就将这饭菜温着,咱们在房间一走动,他就马上来敲门。”
“怨不得这天禧楼在皇城中不算最大,却是名声最响,生意最好。”乐云坐下,拉着山奴坐在她旁边,摇头叹道:“这小胖子,有点意思……”
乐云提筷子夹菜,见山奴不动,侧头看他。
“主人,”山奴说:“天禧楼少东家人不实诚,先前派人诓骗我,他……”
乐云勾住他的脖子,嘟着油汪汪的嘴堵住了山奴的唇,蹭了蹭,“我不喜欢他,你放心哈。”
山奴愣了一下,耳根有些翻红,伸舌头舔了舔嘴上的油渍,提筷子吃饭,也不说乱七八糟的了。
两人吃的温馨异常,偶尔三两句话,品评下菜色,乐云慢条斯理的吃,侧头看山奴狼吞虎咽来下饭,桌子底下一只小腿侧跨在山奴壮实的大腿上,颠来颠去。
吃过晚膳,天彻底黑下来,天禧楼的前的正街,便是放天灯的地方,已经聚集了不少的青年男女。
还没到时间,吴双便命人送来了天灯和笔墨,山奴不会写字,乐云便抓着他的手,在天灯上画小鸭子。
“先一个大的母鸭。”乐云小手只能包住山奴的一半,手指还不老实的勾着他的手背,勾的他心痒痒的受不住,搁了笔箍住乐云的腰身,将她不老实的手指放进嘴里,用牙咬。
舍不得用力,只耗子一样,一点点的嗑,嗑的乐云也痒痒,嘻嘻笑着去搔山奴的腋下。
两人闹着闹着,嘴唇便贴到一块儿,山奴将乐云肩头按在桌上的笔墨旁,整个人紧紧的拢着她,大手扼着她的后颈,深重亲吻。
乐云腰被他折成弯月弧度,桌沿咯的腰生疼,却不挣扎,只眯眼勾着他的脖子纵容他。
一缕青丝散进墨汁,又在两人缠绵间,拖过天灯薄纸,扫出了缱绻的痕迹。
正这时候青黛推门进来,一见起摞的两个人。
“哎呦!”一声,“啪”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山奴登时放开乐云,转身面朝窗户,整理自己的衣衫,用拇指抹掉嘴角的水渍。
乐云慢吞吞的从桌上先撑起胳膊,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