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讨好他呢?
周少瑾觉得前途一片黑暗。
远在京城怕程池并没有住进杏林胡同,而是住在程劭位于双榆胡同的宅子里。
因有长辈在,程汾做完了五七的法事家里挂着的白布就收了起来。
程劭原本就是个颇为沉默的人,此时就更加沉默了,加上老妻两年前已经过世,他一个人住在书房,谁也不理。
程池没有勉强,像往常来京都一样,早上见过裕泰票号的一众掌柜之后,下午见了蔚字号票号的大掌柜李德江。
李三江四十来岁,是从歙县李家老太爷的跟班做起来,以他的年纪,能做到这个位置,在业界已是公认的厉害。
但他在程池面前却只落了半个座。
这不仅仅是因为程池除了是裕泰票号的大股东之外还是蔚字号的第四大股东,而是因为程池这些年来从来没有出过错,足以当得起他这样的尊重。
程池已经懒得理会这些繁文缛节了,直接道:“我们家二房的老祖宗想和歙县罗家联手,也创建一个票号?”
“是啊!”因这可能涉及到九如意的内哄,李三江带着几分小心地道,“刚开始罗家还以为是您的意思,后来才知道是您们家老祖宗的意思。罗家见不着您,就专程派人去拜访了我们家老太爷,想让透过我们家老太爷给您回个话,说罗家既然答应您退出了票号的生意,就会诚守诺言,请您不要误会!”
程池冷笑:“做官做久了!”
李三江没有做声。
做官的人以为商人逐利,只要有利可沾,就会背信弃义。实际商人是最守诚信的——他们的地位本来就已经很低了,若是还不守用,怎么能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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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有点忙,更新改在了晚上十一点左右。
☆、第一百六十八章 无解
李三江没有说话,程池一时间也仿佛陷入了沉思。
书房里悄然无声,好一会程池仿佛才回过神来似的道:“蔚字号这边,我准备撤股。你回去问问你们家老太爷看有没有意向把我手里的股份买回去……”
他的话音还没有落,李三江已脸色一白,诚惶诚恐地站了起来,道:“四爷,出了什么事?好好的,您怎么突然想到要撤股?”
难道程家要收回程池管理庶务的权力?
可这也不对啊!
先不说现在的外面的人和程家做生意只认程家四老爷这一块招牌,程家要是真不让程池管庶务了,程池两榜进士出身,正好心无旁骛地去做官,还正脱了这泥沼,巴不得的事,且说这蔚字号的股份是当初程池逼急了,老太爷没办法捏着鼻子“请”他入的股,程家未必就有人知道,有了这份收益在手,以后就算是程家不扶持程池,程池自己就可以独立门户,于别人来说是件秋后摘桃子,让人悲愤填膺的事,却程池来说却是件欢天喜地,敲锣打鼓的好事才能。
他怎么会想到要从蔚字号撤股?
李三江首先想到的就是蔚字号出了问题,其次想到的就是程池是不是要和李家翻脸!
可这几年大家合作的挺好的,李家也从来不曾捋过他的虎须,程池不会这么无情吧?
这件事程池也考虑了很久,但既要丢,就彻底的丢开好了,以他现在的身家,只要后代子孙不拿了田庄去押大小,也够两三代人挥霍的了。
有时候,钱多了未必就是好事。
他道:“我要在天津那边建个码头。需要银子。你去跟你们家老太爷说一声吧!”
如果他把股份买给第三大股信王朱承,朱承就会成为仅次于李家的第二大股东,加上朱承的特殊身份。李家恐怕会失去对蔚字号的掌控权。
李三江想也没想,笑道:“四爷,既是银子的事,在我们票号又算得上是什么事呢?您也别急着退股,您就说说您要多少银子吧?蔚字号有多少家底您是知道的,再不济。我们翕县那一块不是开银楼就是开钱庄的。凭着李家这张老脸,别说千百把万两银子,就是再多些。也能给您凑齐了。您就给我交个底好了,我回去也好跟我们家老太爷说,实在是用不着退股!”
没有程池,李家老太爷也未必就压得住朱承,蔚字号也迟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