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想那个场面都觉得很是违和。
“除此之外你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周少瑾不甘地问。
“没有。”程笳觉得周少瑾很奇怪,道,“我们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要去讨好人啊?和别人好好地相处就是了,讨好,也太自降身份了。”
周少瑾默然。
她也不想啊!
可不自降身份不行啊。
池舅舅几乎是油盐不进。
最重要的是,他可以随时进京。
这就意味着他能随时见到程泾。
晚上回屋里歇息的上。施香蹲在澡盆旁帮她擦脚。
周少瑾看着心中一动,问施香:“你觉得怎样才能让一个人喜欢上你?”
施香笑道:“当然是尽心尽力地服侍她了。”想了片刻,又道。“还要忠心耿耿。”
好吧!
周少瑾不得不承认自己问错了人。
她去问了姐姐。
周初瑾笑道:“当然是投其所好啦!”
“投其所好!”周少瑾若有所思。
周初瑾笑笑没有理她。
周少瑾第二天比平时早了半刻钟的时间去了寒碧山房,但她在给郭老夫人请过安之后,没有直接去佛堂,而是去鹂音馆。
程池去了京城,鹂音馆只留下了南屏和几个小丫鬟。
周少瑾去的时候,南屏正带着那几个小丫在给程池做秋衫。见周少瑾过来就丢下了手中的活。笑着迎了上来:“二表小姐过来了?虽然是春日,这太阳晒在人身上暖暖的,却容易把人晒伤。二表小姐快这边坐,这边阴凉些。”
已是仲夏,太阳照在人身上已有了温度。
周少瑾笑盈盈地坐了。
南屏亲自给她上了茶点。
周少瑾客气了几句,就和南屏说起事来:“些日子是我父亲的生辰,我想给父亲做几件衣服,大家都说池舅舅屋里有了你连府里的针线房都要藏拙了,我就想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样子或是料子。我也试着给我父亲做一件。”
很多人都知道南屏的女红好,刚开始的时候很多人求她做东西,她一个丫鬟,得罪谁了都不好,几乎是求着必应,最后还是程池看不下去。明显地流露出几分不喜。那些人才不敢来找她。
可能周少瑾不知道这件事吧?
南屏想着,笑着去拿了几件新裁的衣裳过来。
周少瑾一看就知道南屏是高手。衣袖、肩膀这块裁剪得极其细腻,她还是有次进宫偶尔听说才知道学到的。
可见民间从来都是藏龙卧虎的,皇上的日子未必就比得上那些集年的百年望族过得快活。
她想到父亲的身体,选了件宽袖窄身的,一件一字领的,都是持重中带着几分活泼的样子。
南屏笑着赞道:“周家二小姐好眼光,这都是今年上前年杭州府那边流行的样子,我们金陵城还没有人穿过?”
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知道金陵城没有人穿过?
周少瑾很想问一句,但她在南屏面前始终不能像在集萤面前那样的自在,笑了笑,问她这里有没有料子配这两款衣服。
南屏就带她去了隔壁的耳房。
满满当当的柜子里全放的是布匹。
“这些都是今年淞江、湖州、杭州新出布料,这些是广东、青环那边出的……”南屏向她介绍,并抽了其中一匹靓青色的淞江三梭布道,“我觉得这匹尺头做您先前看中的那宽袖就很好,那秋裳穿在身上有些仙风道骨,用这种布做最好,月白色的淞江三梭布很常见,可若是染成靓青色的,远远看去像道袍,走近一看是直裰,就很有些看头了。”
说起了自己熟悉的领域,南屏的目光都亮了几分。
周少瑾笑道:“我看南屏姑娘之所以女红好,除了天赋,在这上面也花了很多的功夫。”
她的认同感让南屏非常的高兴,又加上平时没有什么人能和她说这些,相比平时,她的话多了很多。
周少瑾不时“嗯”、“啊”两声,让南屏的话不至于冷场。等到周屏拿了自己珍藏的几个花样子给周少瑾看的时候,周少瑾笑道:“你什么时候进得府啊?这得多少年才能有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