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地站在关老太太和郭老夫人身边的周少瑾,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件事明明就是周少瑾惹出来的,现在弄得像是她在生事似的。难怪母亲对四房的关老太太推祟有加,说她精明却不咄咄逼人,宽厚却不胆小怕事。她不过是派了个小丫鬟提前把周少瑾叫走,就不动声色地把周少瑾摘了出去。
唐老太太则看了潘清一眼,粉饰太平地笑道:“没什么事。小姑娘家口角,说清楚就没事了!”
潘清一愣。
姜氏差点吐血。
唐老太太这一顶大帽子压下来,潘清就是没错也会给在座的夫人太太们留下个心胸狭窄,不能退让、不愿隐忍,喜欢惹是生非的印象。而潘清这两年正是说婆家的时候……
姜氏可不是那种吃闷亏的人。
她立刻叹了口气,无奈地道:“现在的小姑娘,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听风就是雨,针眼大的小事也能闹得沸反盈天的……”她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什么周少瑾奉了郭老夫人之命去帮程许取东西;什么吴宝璋早不头昏迟不头昏,周少瑾和程许走在一起的时候她却正巧出去透气,看了个正着;什么吴宝璋振振有词地喝斥周少瑾为何单独和程许走在一起,周少瑾又是怎么被气得手足无措,只好跑来找潘清做证……说得她好像就在旁边看着似的,周少瑾成了那个被欺负的人,潘清是打抱不平,如果说有错,那全都是吴宝璋的错。
吴宝璋不在场,她就是在场也没几个人认识她是谁,而周少瑾和潘清一个软弱柔顺,一个端庄大方……和姜氏所形容的都很符合,就算有人怀疑姜氏的说词,可看到这两个女孩子的时候,也很难再怀疑下去了。
良国公太夫人更是听得眉头紧蹙,摇着头道:“真是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程笳则像听天书似的,眼睛瞪得像铜玲,困惑地望着周少瑾。
周少瑾好生佩服姜氏。
这可真真是将活的说成了死的,将死的说成了活的。
从前她有点怕姜氏,如今看来自己却也不冤。
姜氏能主持三房的中馈,可见也不是侥幸得来的。
当然也有人觉得这件事是周少瑾和程许的不对。
“男女七岁不同席。”致仕的原吏部侍郎孙大人的夫人对郭老夫人道,“还好是在自己家里,又有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