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西装外套拿出来,打算等人回来后说个清楚。
六点半她准时出门,去大学城那边买了两份早餐,和晚于在校门口相遇。朝乐把杯装豆浆递过去,“没吃饭吧?”
晚于摇头。
“怎么,还想减肥?”
“……不是,我昨晚哭得没力气,吃了点夜宵。”
“那也不至于早饭都不吃吧。”
晚于弱弱道:“我吃了海鲜披萨,半只烤鸭,一碗螺蛳粉,老板娘说这些可能不够吃,又送我两杯奶茶。”
“老板娘有没有见识,点了那么多还不够吃?”
声音更小了:“她以为是两个人吃的。”
朝乐默默收回递豆浆的手,算了,失恋的女孩,多吃点也好。
剩下的捉女干过程,比她们想象的要轻松许多。
男方是直接走出来的。
晚于眼尖手快,看到熟悉的人影后立刻扑过去。
朝乐以为她会恨得咬牙切齿,来个摧心掌,打狗棒法,兰花拂穴手。
再不济也得扫堂腿,或者将人扑在地上一顿捶。
却见晚于柔指轻轻挽住对方的胳膊,一句话没说先红了眼眶,音细如蚊:“你是不是在和我开玩笑,我们之间……”
朝乐在远处看着,对渣男的见解逐渐深刻。
原来渣男不仅骗钱骗心骗身,最渣的地方是把分手的责任往女方的头上推,树立自己委曲求全的形象。
朝乐甚至看见渣男眼角带泪,和晚于不知说了什么,让晚于更心疼了。
走近些,朝乐才听到他说:“……五百块也没有吗,我前几天帮助一个贫困山区的女孩,给她五千块钱学费,现在浑身上下只有两个硬币,你能不能借我一点?”
而后便是关于贫困山区女孩的描述,吃的是钢丝面,穿的是麻布袋,学习成绩好,却付不起学费,还要被父母逼着嫁给四十岁老头。
听得晚于都被感动了,“我身上没钱,但我小婶婶有钱。”
说着屁颠颠往朝乐这边跑,还没开口就被朝乐一眼瞪过去:不长记性!
宾馆大门被人推开,一道刚睡醒的女声传来:“早饭买来了吗,我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
熟悉的声音落入耳畔,晚于不确定地跑到门口,对上宋佳芝的视线后,惊呼:“你!”
事到如今,再不明白,她可能真的是傻子。
情绪被愤怒和讽刺交织,晚于伸手指着宋佳芝,转过头问道:“这就是你说的贫困山区女孩?五千块钱是用来开房的?”
那小哥哥脸上一阵白一阵红,被人当众捉到,也没什么可解释。
宋佳芝睡意全无,大脑清醒,意识到司晚于是不可能有智商来宾馆捉女干,一定是有人指导。
她侧首看去,和朝乐对上眼,又心虚地别过去。
朝乐本来想看场好戏,却被宋佳芝唇上的口红吸引了。
传说女生开房是不卸妆的。
宋佳芝唇上的口红颜色,经过一夜的洗礼,稍稍褪去,可色号让人过目不忘。
朝乐想起西装上的印记。
虽不知两者有什么联系,但她还是记下了,摸出手机,拍了他们的照片。
然后走过去,拉起晚于的手,作为旁观者,气势比较足,“宋佳芝,你和晚于是朋友吗。”
感觉到对方不友好的语气,宋佳芝索性放开了,“怎么?我和朝阳昨天分手了。”
稍作一顿,再看那个小哥哥,“他昨天也和晚于分手了,我们不能在一起吗?”
“我只是问了句,你和晚于是朋友吗,你扯那么多是……心虚还是耳聋?”
话摆在明面上说,没那么多顾忌,宋佳芝白眼一翻,“我有什么好心虚的,最心虚的不应该是你吗,和自己的弟弟暧昧不清,要不是你,朝阳能和我分手?”
“我可没劝你们分手。”走近了些,朝乐脚下的高跟鞋更添几分气势,微微凑过去,压低声音,“至于你们能在一起,还是我的功劳,你不过是朝阳拿来气我的工具罢了。”
宋佳芝瞳眸瞠大,“你真是碧池。”
“你爸在工地挺辛苦的,你也不想惹怒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