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桢抿了抿唇。忽然严肃地问广平王:“父王,儿子打算过些日子放出风声,说这回受的伤有些重,恐怕会有后患,将来右手使起来会不方便。父王觉得如何?”
广平王挑了挑眉,心里明白他这么做的用意了。自己这个做父亲的因为目盲而不再对皇位上的新主人有威胁。儿子是打算步他后尘么?他也没说这主意好不好,只是提醒儿子:“你是骗不了皇上的。硬要说自己有伤,岂不是等于明白告诉他。你不愿意为他效力?”
高桢神色淡了淡:“明白告诉他又如何?难道他还真能因为这样,就重重罚我不成?他还没那么闲,天下事都要他操心,我又不给他添乱,他何苦非要跟我一个闲人过不去?”
广平王笑了:“你心里还是怨你皇叔,你觉得,他当真在忌惮你、打压你么?”
高桢板着脸道:“若说他没有那个心,可他所作所为却是这个意思。儿子如何不多心?”
广平王想了想,决定要对儿子坦白一些:“你这些日子,可觉得皇后或两个皇子对你不如以往亲近了?”
高桢有些惊讶,但还是坦然回答:“儿子很少去坤宁宫晋见,倒是常在皇祖母处见到皇后。娘娘一如既往地慈爱,时常关心儿子饮食起居,并没有不如以往亲近,反而还十分关心儿子的功课,时常叮嘱儿子别因为没有先生教导,就无心向学了。至于两位皇子,大郎仍如往日一般与儿子要好,只是他如今大了,又是迟早要立储的,每日都要到乾清宫去接受皇上教导,因此见面的机会少了许多。至于二郎……”高桢皱了皱眉头,“他如今大了,远不如小时候好脾气,时常对我爱搭不理的。”
广平王心中明白,便对高桢说:“皇后在人前依然行事周到,但背地里对你还是有些怨气的,二皇子这是听她说得多了,因此才会与你疏远。”
高桢大奇:“这是为何?儿子并不曾在皇后面前有过失礼呀?”
“这事儿本不与你相干,是别人干的好事。”广平王苦笑着摇摇头,“说来有三个缘故,一来是因为皇上不欲广纳后宫,朝上那些人就转而劝起了皇后,皇后心里有气,却又要端起贤后的架子,不好随便骂人,只好将气撒在我们父子头上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