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亲自盖的,原封不动。”
“那……会不会是有人把生辰纲偷走之后,又造了几张封条重新贴
上?”西岭月再问。
“不可能,”秦瑟再答,“这些封条是我闲暇时练笔写的,我能确定都是我的字迹。”
“那就是有人悄悄揭开了封条,偷走东西之后又贴了回去!”西岭月提出另一种可能。
李成轩指了指被司珍司揭开的封条,朝她招手:“你自己来看。”
西岭月走过去一看,才发现那些封条所用的纸张很薄,上头糊着满满一层黏胶,根本不可能原封不动地揭开再贴回去。
看来真的没有人动过封条,而箱子也完好无损。西岭月陷入沉思:“是谁最先发现东西丢了?”
“是钱司珍。”秦瑟冷着脸看向脚边跪地之人,“你还不回话?”
钱司珍这才颤巍巍地抬头,对西岭月回道:“禀娘子……昨日因县主呵斥了下官,下官便连夜将四地进献的生辰纲分类入库。因镇海的三十箱最晚到,下官就先把魏博、西川、洛阳三地的入了库,一直忙到今早才顾上镇海的生辰纲。岂料……打开两箱一看,竟全是石头!下官不敢隐瞒,立即禀报了县主……”
西岭月倒也没听出什么蹊跷来,转而又问李成轩:“王爷,你确定交接生辰纲的时候,东西都在吗?”
“都在。”李成轩予以确认,“当时县主和六局的人都在场,是清点完之后才封箱的。”
“也就是说,这三十箱生辰纲从福王府抬出去的时候,还是没有问题的,可进宫放了两天之后,就
被人偷走了?”西岭月终于捋顺前因后果。
“是啊月儿妹子,你不是女神探吗?你快想想,这些东西会在哪里?”郭仲霆焦急催促。
西岭月自然不能确定,但也汇集了几个疑点,逐一查问:“这批生辰纲是从哪个宫门入宫的?都经过何处?”
杜尚功不敢怠慢,连忙回道:“是从建福门入宫,直接就进了尚功局司珍司,有二百神策军护卫做证。”
“进了司珍司之后呢?一直在偏殿停放着?”
“是……”钱司珍不敢有半分隐瞒,“前三批生辰纲也在偏殿停放。但不知为何,偏偏是镇海的被盗了。”
西岭月沉吟片刻:“带我去偏殿看看。”
李成轩也正有此意,几人遂一同前往司珍司偏殿。
偏殿门外一共上了三道锁,就连窗户也锁上了,可见这里暂存珍玩已成惯例。几人耐心等钱司珍将偏殿打开,踏步入内,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并不大,边角处只有几张桌案,放着三三两两的珠翠摆件,应是尚未入库的散货。除此之外,正中央是一大片空地,一览无余。
西岭月指着那片空地:“四批生辰纲全在这儿放着?”
“是。”钱司珍如实回道。
“上百个箱子,这里放得下?”西岭月有些怀疑。
“箱子全摞在了一起,勉强够放。”
去过镇海之后,西岭月对“密室”很敏感,一听这案子,第一反应便是这屋子里有密室,有人潜伏其中伺机盗取
生辰纲。虽然她还没想明白,封条未揭,东西是怎么被盗走的。
她转头看向李成轩:“王爷,您是机括高手,来瞧瞧这里有没有暗道、密室之类的。”
李成轩明白她的意思,转头看向秦瑟:“把你头上的珠花给我。”
秦瑟不明所以,但也照做。李成轩拆开珠花,将其中最硕大的一颗东珠递给了西岭月。
后者立即会意,接过珠子丢在地上,就像她当初确定李衡屋中的密室的位置一样。
李成轩也未多话,开始查看屋内的匾额、墙壁、案台、窗户……甚至屋里仅有的几个摆件也不放过。
其余几人都不懂如何勘探密室,就瞧见他两人在偏殿里忙碌着,煞有默契的样子。秦瑟低声询问郭仲霆:“在镇海,王爷也是这样查案的?”
“是啊,他和月儿妹子很默契,肯定能找到线索。”
秦瑟便不再多问。
几人这般静静地等着,直到李成轩停下动作,笃定地道:“我没发现任何机括。”
西岭月也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