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接着做下去。”
严谨托着那张卡,尽管满心迷惑,但这个女郎身上有股奇特的气息,让他一时间语塞,竟不知从何说起。
白衣女郎站起身,年轻的外表,声音中却有着千帆过尽的沧桑:“其实我来这里,是想跟你说句话。一段感情,若没有经历过生活的琐碎,没有经历过现实的磨难,没有被磨光爱情原本的样子,爱,就停在它最美好最纯粹的那一刻,让你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自己爱过的美好的那个人,从来都没有变过。其实这样,比起世间太多被时间和现实摧毁的感情,也不算太差。”
她离开了,衣履翩然的背影消失在花间的小径上,仿佛她从来没有出现过。
已是傍晚时分,天边的晚霞烧成一片彤云。严谨蹲在墓前,心里什么也没有想,只是看着,看霞光一点儿一点儿地明亮,又一点儿一点儿地黯淡,看着成群的飞鸟掠过低矮的树丛回归巢穴,看着晴朗的天空从蔚蓝变成了深蓝,又从深蓝变成了墨黑。天还是从前的天,世界却不再是从前的世界,人也不再是从前的人。
他取出季晓鸥最后留给他的那封信。那封信现在皱巴巴的,上面蓝色的字迹被晕染得模糊一片,好多地方都看不清了,可是他清清楚楚地记得每一个字。
严谨:
你还好吗?
首先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其实这件事等落实了再告诉你更好,可是我实在忍不住,也许等这封信交到你手里的时候,一切都已尘埃落定。因为,很可能我已经为你找到真凶了,你很快就能恢复清白,恢复自由身,回到我们身边来。你安心等着好消息吧。
你之前让我做的事,跟你交代一下。
第一,马林的爷爷已送进养老院,马林父子俩已入土为安。
第二,湛羽的妈妈现在不肯接受我,但我找了个姐姐替我照顾她。至于谅解书一事,我不想听你的,假如最终必须上庭,我只听周律师的。
第三,基金一事,申请建立程序繁杂,正在进行中。你来负责给它起个名字好吗?“三分之一”的赢利,你完全不用担心,我很能干,替你解决了很多麻烦。我办事,你放心。只是你出来以后要好好感谢我,为它我简直操碎了心。
然后,是我们俩之间的事。这一年多的遭遇,让我看明白很多事。原来生命中并没有永远的相聚,也没有永远的别离。我们付出过的感情、珍惜过的相遇、曾经拥抱着以为可以永远在一起的人,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