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善如流的把笔记本儿朝前翻了两页儿,把其中一张别在本子里的照片儿取了下来,安在了两人眼前:“认识这个人么?”
天禄扫了一眼,眉头一皱,一脸莫名:“不认识。”
倒是玉星辰看了一眼觉得眼熟,再一看,整个人心都揪了起来:“这是……师兄的……是嫂子?”
程昊点点头:“这是楚文茵,h市电视台的知名主持人,s市人,在h大读书的时候结识了陈成章,也就是你们所知道的慧明法师,毕业后与其结婚,结婚第三年的时候去世,楚文茵在死亡前已经怀孕七个月,去世的时候正在分娩,孩子也没保住。”
原来“二师兄”叫陈成章——这是玉星辰的第一个反应,这名字跟他十分相称,他“出口成章”的叨逼叨本事想来就是和这名字遥相呼应的。
可是转念一想,玉星辰又难过了——她不止一次见过“二师兄”悲痛欲绝的样子,冷不丁地从另一个人的嘴里再听到这件事,动容的同时有一种难以言表的难过,仿佛感同身受一样。
可是,这又有点儿说不通。
玉星辰干脆的发挥了不懂就问的优良传统:“可是……殷家的孩子的失踪案和嫂子有什么关系?这是个已经去了的人……您总不至于在怀疑鬼魂作祟吧?”
程昊看了她一眼,明明白白用眼神告诉了她“你这是无稽之谈”,他伸手把照片收回来,提了一个更有意思的问题:“据你们所知,楚文茵的死因是什么?”
“难产。”玉星辰答得毫不迟疑,说完了,自己反倒愣了一下儿。
她突然想到天禄在提起慧明说的话时那有几分含糊的态度,脑子不禁打了一个结,皱眉问道:“难道不是吗?”
“不能说不是,也不能说完全是。”程昊绕口令似得说完这句,接着道道,“楚文茵在死前有很长一段时间有严重的心理焦虑,因为怀着孩子,不能服用镇静药物,只能进行心理干预治疗,陈家请来的心理医师在当时给出的诊断是产前抑郁,可是他们分析不出楚文茵产前抑郁的病理根源——楚文茵对他们无法完全相信,不肯对他们说出真实原因,因此治疗一度中止。”
玉星辰没出声,楚文茵的病根确实没有办法明说——因为她大概是觉得自己遇上了鬼。
“老一辈人觉得‘抑郁症’这种东西不算是病,楚文茵的状态并没有引起陈家老先生老太太的注意,只以为她是单纯的因为怀孕不能去上班儿在家里憋坏了,所以让家里的保姆时不时开车带她出去散散心。”
“她就是在‘出门散心’的过程中出了意外,据他家的保姆说,那天分娩当天,楚文茵无论如何都要去一个地方,因为临近预产期,保姆建议她最近这段时间不要出门,然而楚文茵怎么劝都不听,保姆看她情绪激动,拧不过她,就开车带她去了,去的路上没有什么异常,然而等到她从那里出来,整个人都不好了,羊水早就破了,两条腿上全是血,送到医院,一尸两命。”
这些内容就跟慧明轻飘飘一笔带过的“难产”有着天壤之别了。
天禄冷眼在一边听着,直到这时候才插了一句嘴,直切要害:“她坚持要去的是什么地方?”
程昊丝毫没有遮掩此事的意图,直白道:“‘永安’公墓——就是她如今葬着的地方。”
玉星辰整个人打了一个寒颤,一个因为在此撞鬼受惊的女人,在怀孕分娩前,坚持要回到那个撞鬼的墓地,甚至为此丧了命。
“然后呢?”玉星辰问,“因为嫂子死的……太奇怪,所以师兄一直在查吗?”
“不是这么简单。”程昊摇头道,语气却十分冷静而公事公办,“陈成章先生不肯相信楚文茵女士的死是个单纯的意外,并且他也不太了解当时的情况——他当时正因为工作关系在邻省开会,赶回来的时候,楚文茵女士已经去世了。”
于次年功臣奇道:“这些事……哦,我说的是楚文茵去世前这些奇怪的举动,他家的保姆没有告诉给师兄吗?”
程昊摇摇头:“没有,这个保姆在当时被要求不许多说,是陈成章先生坚持表示楚文茵女士的死有蹊跷甚至存在谋杀可能并坚决要求立案调查的时候,我们联系到这个小保姆,他在警方压力下,才和盘托出的,至于她后来有没有迫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