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一步,把她藏在身后,手扣过她的右肩,让她的身子微偏,自己也迅速侧过头,闪过疾速飞来的几发子弹。
逼近一步,他右手对准中间的两个黑衣人按下扳机,同一时间,祁舟辞左手扣住玉微柔软的指尖,把她重新卷回自己怀里,牢牢抱住。
熟悉干净的气息一远一近,玉微再次撞进祁舟辞怀里,不疼,却是略微错愕,耳畔翻飞的风里是他低沉的声音:“闭上眼,别看。”
玉微一瞬不瞬地望着眼前模糊的轮廓,轻声应道:“好。”
祁舟辞对准的是黑衣人的胸口,中间的两个黑衣人左右都是人,闪躲不及,中枪而倒。
顷刻之间,两个黑衣人倒下,祁舟辞却是毫发无伤,还站着的十一个黑衣人眼底闪过不可置信,握着枪不自觉地后退一步。
一个黑衣人后退时撞到了伯希,伯希把手里的枪拍在他头上,温和的面具在此刻被撕裂,他愤怒地低骂了一句:“fuck”
伯希伸手一推那撞到他的黑衣人:“蠢货,退什么?不就一个祁舟辞?你们十一个人拿着枪还杀不了他?”
黑衣人被伯希一推,惯性地向前冲去,手下却没忘按动板机。
子弹出膛。
祁舟辞揽在玉微腰间的手扣紧,把她的脸按向自己的胸膛,一个疾如闪电的旋身,子弹从他肩头擦过,擦起炙热的气流,他眉峰微拧,目光凝聚,脚步停下之前按下板机。
被推的黑衣人应声倒下。
又一个黑衣人倒下,剩下的十个黑衣人眼中明显浮现起一层惊惧之色。
玉微被祁舟辞扣在怀里,眼前一片漆黑,只能听见四起的枪声明显慢了下来,突然,她脚下一阵虚软,腹部又一阵剧痛,她忍不住想要弯下腰身,额头的汗珠冲刷下了血水,露出苍白的脸。
祁舟辞察觉到玉微的不对劲,低下身,视线与她齐平:“腹部不适?”
他来时便仔细看过她身上的伤,肩头和手臂皆有一处贯穿伤,其余是擦伤,腹部并没有中枪。
玉微不想祁舟辞担心,强压住疼痛,站直了身体,疼痛还在源源不断传来,她舔下舌尖的苦涩:“可能今天早上吃了不该吃的。”
突起的枪声里,玉微耳廓微动,低吼:“小心。”
子弹密集在他们前方,似一堵密不透风的墙,蹑景追飞地朝他们逼近,玉微背脊漫上层层冷汗。
祁舟辞眉心一拧,双手扣在玉微腰间,收紧,却还是不放心,压低声音道:“抱紧我。”
玉微下意识地抬起还有知觉的右手揽上祁舟辞劲瘦的腰身,祁舟辞以枪擦地,揽紧玉微,倾身贴近地面,脚下一梭,无数的子弹在他身上一寸距离擦过。
玉微眼前影影绰绰,只感觉整个人完全倾斜,脚底摩擦起一阵灼热感,子弹破空声揉杂在飒飒的风里回荡在她耳边,他轻浅的呼吸也夹杂在风里,她不自觉地弯了弯唇角。
避过子弹,祁舟辞以拄地的枪为支点,脚下一弹,扣着玉微立身而起,同一时间,他的枪口对准了十个黑衣人中间的三个。
在下一发子弹飞过之前,他手下一转玉微的腰身,右手举起,对准两个黑衣人。
弹出人倒。
腰身被祁舟辞一转,她的身子不受控制地转动起来,许是顾及到她腹痛,他的力道很小,她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脚尖一转,便又扑进了他怀里。
玉微从祁舟辞左臂转到他右侧怀里,他的唇角擦过她的脸侧:“我会尽快解决他们。”
玉微一愣,旋即想起来,他应该是顾念她的腹痛。
眨眼之间,站着的黑衣人只剩下五个,伯希咬牙切齿:“祁舟辞!”
他还是太小看他,竟然拖着一个累赘的女人都能打得这么得心应手。
黑衣人眼看着祁舟辞在枪林弹雨中势不可挡地逼近,心中畏惧更甚,都怕接下来倒下去的那个人是自己,自卫般止不住地后退。
伯希看着明显泄了气的五个人,怒不可遏地大吼:“别想躲,祁舟辞不死,你们就必须死。”
祁舟辞已经近及他们身前,五个黑衣人在伯希的警告中立刻收敛了一切畏惧,退也要死,只有解决了祁舟辞才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