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能逃得过这个诅咒的人不是没有,却注定不是沈承。
温热的气息包裹了寒凉,清香铺天盖地席卷而来,他眼底隐有暗色翻滚,近在咫尺的温软让他完全忽略了她的话。
霭霭月色里,她嫣红的唇瓣张张合合,莹白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她的一切都诱惑着他的感官。
他压下她,唇瓣厮磨。沈承觉得自己的意识和行为相悖,越发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他想停下,可是手却不受控制地在玉微身上游走。
玉微没有反抗也没有配合,躺在墨色的床上,任由沈承作乱调逗,一双清澈的杏眼,无情无绪。
她今晚穿了一条带扣的复古睡裙,一排盘扣从胸前延伸至裙摆,盘扣扣得不牢,很快就被他扯开,她却依旧没有阻拦,只是眼底昭示着浅浅的嘲讽。
他像是发了疯的野兽,她的唇瓣在他的蹂躏下已经充血,他却犹觉不够,辗转在她颈项间厮磨,直到她的脖颈微微泛红,像是雪地里盛开的嫣红梅花,他才满意地松了口,附身在她耳边重重地喘息,手下的动作却是没有停顿,一路往下。
良久,像是察觉到怀中之人的僵硬,沈承迟缓地停下了动作,抬眸望去。
对上她那双平静无波的眼,沈承心间的火一点点熄灭,手下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一直紧绷的弦终于被扯断,他的意识逐渐消弭。
肩头一重的同时,玉微立刻推开了已经彻底醉过去的沈承,慢条斯理地扣好了自己的睡裙,卷着被子挪到了另一侧,阖眼睡觉。
……
沈承醒来时已经接近第二天九点,他捏了捏眉心,宿醉的疲倦浮现在他眼底。
他有片刻的愣神,不太记得起自己为什么喝酒,喝醉之后又做了什么。
玉微冷笑一声:“醒了?”
沈承侧目,玉微慵懒地靠在沙发里,交叠的双腿上搁着一本他往常看的财经杂志,她一手支着下颚,一手捏着薄薄的书页,连脸上的神情都显得漫不经心。
光影被深绿色的树荫筛得斑驳,混合了清晨的风,摇落在她疏淡的眉目间,倦了一室温凉。
她抬眸的瞬间,眼中凉意乍现,温婉不再,像是在他们之间划下一道永远也无法逾越的深渊,一旦有人遗忘界限,妄想越过,结局只能是粉身碎骨。
她和他之间背道而驰太久,她早已经不再爱他,一切早已经无可挽回。
这个念头在沈承脑海中一闪而过,他心间蓦然抽疼,极细极浅,甚至可以忽视。
玉微目光悠悠地在沈承身上转了一圈,平静地道:“你醒了收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