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坦然走过去:“阿濛?”
虞濛闻声回头,看到卫戗,明显松了一口气,像只灵动的鸟儿一般,拎起裙摆欢快地奔跑过来:“阿戗,你总算回来了。”然后当着司马润的面,将自己投入卫戗怀抱。
卫戗:“?”
司马润:“(▼ヘ▼#)”
看着怀抱中的虞濛,卫戗明白,一定是司马润对她说了什么,才让她做出如此形容,虽然她二人只是挂名夫妻,但卫戗早就将虞濛视作自己人,何况面对的还是司马润,不管从哪方面出发,都是要维护虞濛的。
卫戗伸手圈住虞濛,挑高下巴迎视司马润:“殿下有何吩咐,请与下官直说,莫要惊吓内子。”
司马润:“诶?咳咳咳……”
卫戗刀子般的眼神刮过司马润呛红的脸皮:“如无吩咐,下官便携内子告退了。”
司马润:“哎,戗——咳咳……”
不想再与司马润有任何纠葛,卫戗带着虞濛大步离开。
迈出前殿,空气虽冷,但没有风,又穿得暖,还是很舒适的,抬起头来,天蓝云淡,远目眺望,倍感大气磅礴,虞濛双眼晶亮,由衷感叹:“真美!”
卫戗微笑附和:“是吧。”迟疑片刻,还是问出来,“阿濛,司马润找你所为何事?”
虞濛低着头,睫毛快速扑扇,半晌,幽幽开口:“殿下他对我说,待下山之后,你就算不假死脱身,也会寻个其他由头辞官归隐,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我还年轻,为时不晚,只要我点头,回返后他立马去找皇后娘娘为我另觅佳婿。”
倒是出乎卫戗意料:“佳婿?”
虞濛点点头:“是,殿下说谯王妃的同宗侄孙崔景铄,无论身份样貌还是人品,皆与我登对,且尚未婚配……”
卫戗暗自琢磨一番,前世崔景铄年纪轻轻便成为誉满天下的风流名士,除去和谯王司马随的姻亲关系外,几乎没有污点;今生他误打误撞进入桃花源,又和桓昱交好,听司马润那意思,这崔景铄终究还是要出境的,如果真和虞濛走在一起,倒真算得上一段良缘。
关键是虞濛到底怎么想?卫戗看着她:“阿濛,我见过崔景铄,他和桓九郎交情匪浅,是个不错的选择,你意下如何?”
虞濛抬头看过来,不知是冻得还是其它原因,大眼睛和小鼻尖都红了:“阿戗,你与我说句真心话。”
卫戗:“嗯?”
虞濛眼中浮现水汽:“其实我就是个累赘吧?”
卫戗心口揪了一下:“缘何这样想?”
虞濛咬咬嘴唇,苦涩一笑:“过去年少无知,一直认为自己备受宠爱,可实际上,我不过是一枚趁手的棋子,当涉及到家族利益时,别说我的幸福,便是生命也可以拿来利用。”
这是事实,但卫戗卫戗总觉得它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小姑来说,过于沉重,免不了要想要宽慰几句:“阿濛,不要胡思乱想……”
结果被虞濛打断:“阿戗,虞氏绝非等闲人家,却叫人在眼皮子底下调换了新嫁娘,若不是自己人所为,怎么可能呢?”
卫戗急慌慌地解释:“你也知道,那假新娘是个妖女,妖女么……”
又被虞濛打断:“看吧阿戗,你果然觉得我是累赘,想让我回去。”
卫戗也只能打住劝说虞濛的念头,叹了口气:“我只是担心委屈了你。”
虞濛转过脸去:“嫁人生子就不委屈了?”看着巍峨雪山,深吸一口气,眉目弯出好看的弧度,“阿戗,我不想被囚于斗室之中,我想走出去,去看看这天下的名山大川,或者偏安一隅,开开心心地过活。”
看着虞濛神采奕奕的笑脸,卫戗轻轻点头:“好。”
将虞濛送回房间后,卫戗立马去找裴让,却发现他没在神宫里,甚至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卫戗心里有鬼,哪敢大张旗鼓在宫中寻人?只得克制!
第七天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卫戗突然听到笃笃的响动,她翻身而起,抓住床头龙渊剑,低哑道:“谁?”
窗外传来细微的一声:“哑——”
卫戗心头一动,下榻去到窗边:“渡引?”又收到一声,“哑——”卫戗放低龙渊伸手打开窗户,放这黑色神鸟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