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须知晓,自然,你助我儿渡劫有功,我自是要谢你,无论荣华富贵还是拘魂续命,只要你提,在我能力范围内,皆会应允你。”
卫戗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右脚踝位置:“王氏阿瑄与圣君,也非完全干系吧?”
魁母:“他脱胎于我儿,自是有些干系。”
卫戗咬咬嘴唇:“倘若我执意不肯奉上玉牌,圣君便不会为我救治虞氏阿濛对么?”
魁母:“你须谨记,这条性命与如今生活,皆乃我之馈赠,除去不能许你与我儿圆满之外,我并无亏待你之处,若你执意扣留我儿魂魄,非但不会与我儿长相厮守,反倒会促使他魂飞魄散,你两世为人,并非真正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何去何从自是不会全凭意气做主。”
卫戗垂下眼帘:是啊,活了两辈子,又经历过那么多波折,所思所想自然不会任由上头的热血驱使……再次抬眸,却给出如是回答:“可否容我回去想想。”
魁母爽快道:“我不急在这一时,你且好生歇息,想通了便告知桃箓。”
卫戗咬咬嘴唇,在退出去之前还是问出来:“阿珏他……还好么?”
魁母抬手捂了一下胸前吊坠,微微一笑:“甚好。”
卫戗看着魁母的手,也跟着笑起来:“那便好。”
回到住处,卫戗翻出随身携带的玉牌,手指轻轻擦过玉牌上面雕着的那个“珏”字,其实心里清楚,已经来到人家的山头,何况恩主还是个那样高强的人物,诚心想要一块玉牌,和探囊取物又有什么区别?好言相劝不过是看在阿珏的面子上吧!
想到魁母说阿珏魂魄不全,卫戗闭上双眸,双手捏着玉牌下面的两角,低下脑袋将它顶端抵靠上自己的前额,用心感受,却体会不到一丝一毫属于王珏的气息……半晌,移开玉牌,再次睁眼看着它,涩然一笑:“就算拥有前世记忆,可我终归还是个凡胎浊骨的普通人,又哪会通灵呢?”
翌日一早,卫戗便告知桃箓,她想通了,不想玉牌交到魁母手上,却令这位仙风道骨的圣君微微变了脸色,卫戗有些迷惑,隐约听到魁母似乎念叨了一句:“不在!”
尽管如此,圣君有言在先,自是会信守承诺,当天下午,虞濛便醒转过来,对于连日来精神颓靡的卫戗来说,这真是件值得开心的事,她拉着坐起身的虞濛的双手,将她上下打量,并迫切地追问:“阿濛,你现在感觉如何,身体哪里可有不适之处?”
虞濛表面上陷入沉睡,但神思却未完全闭锁,偶尔可以感应得到身边的言行,自然也就知道卫戗为救她,付出怎样努力,满腹感动涌到嘴边,可掀掀嘴唇,半晌,只挤出一句:“阿戗,多谢你!”
卫戗摇头:“若非被我牵连,你何至遭受如此磨难,真要追究起来,该是我向你道歉才是。”
虞濛摇头:“非你之错……”
卫戗微笑阻止虞濛继续说下去:“将将醒来,提这些糟心事作甚,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养好精神,此地风光迥异于中原,待你大好了,我们一起出去转转。”
听了卫戗的话,虞濛湿漉漉的眼睛瞬间闪亮起来,抿着嘴角腼腆地笑笑,点点头:“好。”
卫戗还是心存幻想,暂时不想走,而且虞濛身子也虚,恐生变故,多留几日确定没问题再走也不迟。
雪山之巅的神宫,造得巍峨壮观,房间很多不愁没地方住,而且不同与外面的寒气逼人,宫殿内却是温暖宜人的,更关键的是,这里实乃桃花源的长寿之源,多住些日子,只有好处没坏处。
魁母对宫里谁来谁走并不关心,现在管事的是桃箓,卫戗仗着和他那点私交坦诚说出自己的想法,桃箓爽快应承,并热情招待他们一行人。
虞濛醒来的第三天,整个人容光焕发,卫戗看她这模样,心里很欢喜,想要履行承诺过的带她出去看风景,但还是先把樊坷请来给虞濛详诊一番,确定她身体确无大碍,这才拿过桃箓遣人送来的白狐裘的大斗篷,给虞濛仔细披好,二人并肩迈出房间,走过长长的廊道,来到瑰丽堂皇的前殿。
“我的小蔷薇呀,师兄正想着你呢,你便出现在师兄眼前,这还真是……”迎面走来的桃箓老远便嚷嚷开了。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住人身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