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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虚空中飘荡着的卫戗,晕晕乎乎地想着:幸好芽珈不在这里,不然肯定又会被吓到……当然,要是芽珈在这里,她也不可能这样放纵王珏……芽珈她这次跟来是因为……虞濛?
卫戗瞬间自粉红色的美梦中惊醒过来,猛地推开赖在她身上的王珏,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想了想,还是回头看向仰躺在草地上的王珏,他神色略有些复杂,好像是奸计得逞的快慰,亦或许是半途而废的失落,反正又找回重重心事的卫戗一时间还搞不懂。
猜不透就不猜,卫戗弯腰向王珏伸出手:“有点潮,对身体不好,还是起来吧。”
王珏并未立即将手递过来,而是眯了眯眼,半晌:“同意了?”
脸上潮红未褪的卫戗没好气道:“不然还能怎样?到底起不起,不起我就走了。”
笑意自王珏眼底满溢出来,蔓延到整张秀美的脸庞,他呲了呲整齐的白牙,朝卫戗伸出手:“戗歌,你可要想清楚呀,拉住我的手,便要同我白头偕老了。”
卫戗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猫的软蹄轻轻踩中,一阵难以言喻的美妙悸动从那一点蔓延开来——啊,原来不只她一个人想到“与子偕老”,这就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吧?
尽管心下一塌糊涂,但脸上却愈发端庄冷淡:“让你起来就起来,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王珏笑出声来,握上卫戗递过来的手,轻柔道:“终于——抓到了!”
卫戗白眼相向,但还是用力将王珏拽起来。
王珏顺势起身,站定之前展臂环抱住卫戗,趁机又揩了一把油水,引得那帮子翘首看戏的围观人群爆发出新一轮鬼哭狼嚎的起哄声,总之这一整天,卫戗都是晕晕乎乎的。
第二天一早,翠娘没事人一般出现在他们门外,卫戗细观察,发现她非但没现出任何气恼或者郁闷的表情,甚至笑容照比之前更加灿烂,攥着拳头激昂道:“我考虑过了,你们两个不过是年少无知,错把兄弟情视作爱情,要不了多久你们就会醒悟过来,我不是个轻言放弃的肤浅女孩,一定会坚持到底。”转头看向慢卫戗一步走过来的王珏,“阿珏,醒醒吧,只有和我在一起,你才会获得幸福。”
☆、深居简出
王珏自然而然搂住卫戗的腰, 料定她会转头, 嘟嘴迎着, 果然准确无误接到她的唇,因是有备而来, 还偏得一点时间, 够他探出舌尖得寸进尺地揩到更多香油。
感觉唇上一阵酥麻的卫戗, 恍惚片刻才回魂,猛推王珏, 结果没推开, 还是他自己退离, 重获自由的卫戗第一反应就是去看身后, 确定芽珈还在房间里,这才松了一口气。
耳畔传来王珏不满地哼气声, 听得卫戗想揍他, 但王珏已经转向翠娘,卫戗只得隐忍克制。
“先时她眼中只有妹妹, 总是冷落我,叫我心里不大舒服,忖度也要气上她一气,于是同你单独出去一整天, 然后便理解了‘一日不见兮, 思之如狂’是何滋味。”王珏抬抬眼,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你认为, 这是少不更事的错觉?”
翠娘不以为然:“然而叫司马相如见之不忘的‘美人’,可是一位姑娘家,后来他们结成夫妻,天长日久,‘思之如狂’的司马相如还不是对别的女人动了心?”
王珏淡定接招:“你所言不假,司马长卿确曾有过迷失,但发妻卓文君明确地表示出‘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的心愿,他便回心转意。”迎视翠娘透出挑衅的眼神,笑着补充,“当然,人和人是不同的,我非司马长卿,要么不动心,一旦动心,自是长长久久。”
听到这里,翠娘的眼神已从挑衅过度到好笑,心说这小子真能见缝插针,不但借机给自己前些日子单独同她出去的行为洗地,还要顺杆爬,向心仪的对象表一表忠心!但人类终归是一种善变的物种,只要时间够久,客观条件足够充分,没有人能坚持到真正的一心一意,哪怕是被世人公认的坚贞不渝的情种,ta的心肯定也曾有为挚爱之外的其他人骚动过的情形……
虽然翠娘心中如是想着,不过她来此的目的并不是拔尖抬杠,不甚走心道:“那好吧,咱们走着瞧。”
芽珈似乎沉迷在书中世界不可自拔,吃过早饭后,再一次拒绝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