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夸赞。”回头吩咐缩在车厢一角的芽珈,“带上你的小玩意,咱们要去更有趣的地方了。”
芽珈乖顺点头:“好。”又近乎唇语地补上一嘴,“姐夫。”
王珏顿时眉开眼笑:“真是个听话的好孩子。”
李逵这才发现:“诶,你们不是两人,而是三个?”
脑袋里横来荡去那一句“这要是雪海还不喜欢”的卫戗,耳边冷不丁炸响这样一句质问,她条件反射流露出大将威仪:“哦,不可为?”
被卫戗外柔内刚的反差给震得一懵的李逵,半晌才回过神,目光中颇具深意地又将卫戗自上而下打量一番,点头道:“难怪老章那条水蛭只收你三枚钱。”
卫戗暗恼自己反应过度,听到李逵话中并没有格外警觉的意思,才松了一口气,忙赔上笑脸:“实不相瞒,坐在里面那个女孩儿是我胞妹,她生病伤了脑子,虽说看着像个即将出阁的小姑,实际上却是幼童心性,她离不开我,我走到哪里也要带上她,方才以为李叔不想带上她,一时情急失了分寸,还望李叔见谅。”
李逵表示了解地点点头:“明白。”又补充,“再添一个人也没关系,小丫头又吃不了多少东西,相信你这身为长兄的,应该能赚出她的口粮。”
卫戗小心肝又颤了一颤:他这话,是个什么意思?脑子里不由浮现那些抓壮丁修长城的悲惨传说……也不对,谁家干体力活,不招身强力壮的庄稼汉,反倒专挑手无缚鸡之力的世家子?
待王珏和芽珈全从车上下来后,李逵道:“马车就留在外面,稍后有人会过来处理,你们且随我来。”
李逵转身迈步,卫戗并未立刻跟上,而是落后几步,等芽珈走过来,牵住她的手才迈开步子。
迈进聚义庄,打眼一瞅,墙上挂着弓箭等用具,还有两张品相很差的破皮子,皮子下面的墙根堆着七八个破陶罐,几乎全都有豁口和裂纹,中间稍大那个陶罐上的盖子歪了,透过盖缝和罐沿豁口可以窥见,里面盛着粟米,房屋中间有个铁支架,上头坐着一口黑锅,锅下面的灰烬和木炭被几颗大小不一的石头圈起来,在距这简陋灶台最远的地方,有张睡榻,由破木头加稻草组成……还真是表里如一的简陋!
李逵进屋后,简直朝他那破榻走去,环顾一周的卫戗看到这里,立马反应过来,和王珏对视一眼,同时从对方眼中看到相同答案:“密道!”
就在卫戗和王珏抻着脖子等着看李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