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高抬贵手,放他们一条生路……
卫戗抱起瘦骨嶙峋的孩子,居高临下睥睨二人:“如果我不曾及时赶到,你们可会放这可怜的孩子一条生路?”意思很明白。
司马润见卫戗此刻神情,微微一怔,眼前的卫戗,冷酷果决,与他记忆中那个心慈手软,优柔寡断的卫戗大相径庭,而且这气势,完全不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女所能拥有的,怎么回事,难道是受到王瑄的影响?
杀鸡焉用牛刀,这种连孤儿寡母都下得去手的不入流小角色,真不够格让东亭这种一等一的高手受累,于是卫戗将其二人交给随后赶到的连涂他们处理。
卫戗亲自翻看过死去的妇人,从她身上没发现任何线索。
而他们此行是赶去处理羌人进犯,耽搁不得,卫戗抱着和死去的诺儿年纪仿佛的孩子不舍得放手,沉吟片刻后,决定带他同行,她告诉自己,杀人须见血,救人须救彻,万一将这可怜孩子留下,被那个“主母”知道,那她岂不是白忙一场?
司马润安静的盯着卫戗看了半晌,最后招来乔楚,吩咐他带着步铭,文竹等人,去买两口上好的棺材,找个合适的地方安葬了妇人和那老者,顺便到附近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关于这对母子的消息。
那厢王瑄听说这个消息,当即命桅治找出熏炉点燃,将车厢内烘得暖暖的,还找出一块厚绒毯,撤了雕花小几,将绒毯铺上,准备就绪后,便让桅治去请卫戗过来同乘。
抱着孩子骑马不方便不说,而且还冷,卫戗原本打算硬着头皮去她爹的马车内挤挤,听到王瑄的邀约,二话没说,立刻点头——她的注意力全放在怀中的孩子身上,竟都没发现,与其跟她爹挤挤,还不如跟王瑄相处……更直白的说,在她潜意识里,她爹就是个难以相处的外人,而王瑄,已经成为凡事好商量的自己人。
当然,王瑄是个十指不沾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主儿,甭指望让他伺候人,所以孩子上了马车,卫戗自然要留下来照顾他。
有限的空间内,中间铺着一条毯子,里面裹着一个孩子,孩子的这头里边摆着熏炉,外边坐着卫戗;孩子的那头王瑄以手撑头,慵懒的玉体横陈……于是车厢内就满了,司马润想上也上不来了。
“那木偶已经修好,我还想着找个合适的机会把它送个你,让你开心一下,结果倒好,你竟弄回个真的稚子来,看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