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官员,是参扈大人为了自家生意,对同行打击报复的。”来回禀的是个男子,他低着头,眼睛盯着地面,小心翼翼地回禀。
“能知道扈大人在江南做了什么了吗?”
“小人在那里听了一会儿,也是别人议论的,说是扈大人把盐行抄了。”
这会儿还打听不到更多的消息,但晚上他们下朝,就会有详细信息的,茵茵指着桌上的话梅:“来,尝尝这个,我们那么着急听这事儿做什么啊。”
几个女人都笑,也压抑着自己的好奇心,等后面的消息出来。
碧莲似乎有心事,席间几乎没怎么说话,饭后也是第一个要退席。
“哪天我做东,给陈夫人接风,你们可都要来啊。”程娇燕急忙说道。
“那是当然。”几个都这么表示,连碧莲都点头,程娇燕这才笑容满面。
扈飞雄抄了盐行的消息,当晚传遍了京城,原来,盐行的人嫌税赋重,竟然卖私盐。所以,今天弹劾扈飞雄的折子上,也有捎带陈奎秀的,说他弄出的新税制,是与民争利。朝廷在接下来的几天,很是忙乱了一阵,说什么的都有,皇上派人彻查,大概一个月,才下了旨意,让扈飞雄把盐行几个贩私盐的罪魁祸首斩了,这场风波终于平静下来。
程娇燕的请柬在第二天就送过来,她这是高兴啊。
几个人都知道盐行有贵妃的产业,这一次一下子抄了十几家盐行的大商人,斩首的几十个人中,有四个是盐行的大执事,程娇燕觉得,贵妃的代理人大概这一下都清除掉了。
“盐行的管事兰家,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逃过这一劫的,扈大人只是罚他家捐出两万两银子修码头了事。”江南那边的事儿,现在都传到京城了,兰家还当着盐行管事,并且因为有了扈飞雄的支持,底气更足,比去年茵茵在的时候,地位更稳固。
“那些贩私盐,做事必然非常隐秘,没有兰家,扈大人大概破不掉这个局的。”陈奎秀有点郁闷,从扈飞雄查抄的账目看来,他在江南的几年,这些盐商也做着贩私的勾当,并且数量还非常之大,他竟然一无所觉。
茵茵也觉囧迫,过了一会儿,她自我安慰说:“如果是兰家帮的忙,那也有咱们的功劳。”兰家不就是他们推上去的吗?
在赵家的聚会,是非常令人愉快的。这次弹劾扈飞雄的几个御史,都是贵妃的爪牙,皇上把他们或降级或罢官,还有一个证据确凿收了盐商贿赂的,直接进了大狱,家被抄,男的流放,妇女官卖。茵茵没想到这样一件事情,竟然都打上了皇子们的烙印。朝熙皇子的人,是力保扈飞雄,瑞熙皇子的人,都是中间派,缩着脑袋看笑话,什么动作也没有,支持洪熙皇子的,刚开始蹦达最欢,后面损失也最大。
“他们没想到扈大人竟然拿到了黑帐册。”程娇燕兴高采烈地说。
茵茵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陈奎秀当时就是拿到了魏家的黑帐,盐行的人怎么这么不小心呢?看来,这次兰家扮演的,可是卧底的角色了。后来她才知道,真相不是兰家卧底,而是一个盐商被扈飞雄逼得反水了。
“扈夫人的盐铺转出去了,听说她还在准备把丝行的生意也停了。”程娇燕也不知道哪里听来的消息,茵茵还不知道呢。
扈夫人肯定很郁闷,别的官员家眷做生意,只要买卖公平,不是靠强权谋私,就不会惹什么麻烦,她倒好,这才去了多久啊,竟然惹那么多御史从自己这边攻击丈夫。
没想到程娇燕的话还成真了,茵茵不久收到扈夫人的来信,她要把手头丝行的股份转出去。王举人那边只能吃下一部分,还有一部分,她问茵茵要不要。茵茵不在江南,也不想涉入那边的泥潭,就写信拒绝了,还让她帮忙,把自己手里的那部分股份也转出去,现在丝行已经让她们给捣乱了,她没必要再费这个精神。
扈飞雄这次的动作,惹了**烦,茵茵觉得对手肯定不会放过他,果然没多久,就有御史弹劾他不孝老母,不尊兄长。
扈飞雄连辩解的折子都不肯递一份上来,完全漠视这样的攻击,让茵茵对他的硬骨头很是赞赏。本来,不孝是每个官员最怕背上的名誉,皇上对此也很重视,偏偏这次,皇上不闻不问的,收了折子,权当没看见。
攻击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