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听了梁飒的话,点头:“给他吧。还有两年。你派人在外面看着,我们最好买一个合适的铺面,三年时间,足够让我们打出名气,到时候即使开在不很热闹的街面,生意也不会差的。”
“夫人只打算租三年吗?”梁飒有点奇怪,忍不住问道。金店开业到现在,营业额飙涨,一是铺子里的东西新奇精致,二就是靠了铺面地段好。
“王家如果真是没钱了,这个王夫人断不会坐以待毙,三年到期,她要么收回铺面自己经营,要么,狮子大张口,对我们涨房租。她很精明,可不像王举人那么好讲话。”再说,说不定掌管丝行的古家倒台,他会重开生丝店呢,茵茵后半句没说。
梁飒了悟地点头:“我现在开始寻找,有合适的,就立刻下手,就当开分店,万一这边不让租了,咱们就全部搬过去。”
茵茵赞赏地点头:“就这么办吧。”
兰举人从京城回来,带来威王给陈奎秀的信,上面也就几句问候的应景话,但看到这封信,他们就知道兰家所谋成功了。
原来兰夫人那天回到家中,和丈夫把茵茵所说的话,想了好几遍,都想不通她为何忽然说起什么吴州知府。兰举人派人去吴州查访,也一无所获,最后,还是从李知府的奶娘,一个有点糊涂的老太太那里打听到,李知府和威王妃是远房表亲,他们一下子就知道了茵茵的用意。魏家,靠的是把女儿送给威王做妾才发起来的,这个妾在威王府,已经是侧妃,有六品的诰命在身,还颇得威王宠爱,威王妃肯定如鲠在喉,心里颇不舒服的。扳倒魏家,才能打击那个威王的宠妾,威王妃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他们夫妇一起去了吴州,寻了由头拜见李大人,隐晦地说明来意。李大人虽然和威王妃素无往来,只是没找到攀亲的理由。他两榜进士出身,贸贸然去拜会,明显是想要借势,这种行为他还做不出来。这回,他可是从帮助表姐的角度出发的,威王妃不但不会厌烦,肯定还有几分感激。李大人不好直接给王妃写信,而是写给王妃的儿子,他的表外甥。
王妃果然上道,立刻召见送信人,从送信人口中,又知道了兰举人,威王家里,肯定有不小的震动,兰举人在京城等了半个多月,才得以见到威王,威王一见兰举人和魏家人迥异的举止,心里马上就多了几分喜欢,试想,谁喜欢满身铜臭的暴发户呢?
陈奎秀布置停当,派兵围了盐行和魏家,找到了几本盐行最原始的账目,还有魏家自己的盐店账目,十几个雇来的帐房围着那账目算了七八天,爆出魏家曾经一个月就通过做假账少缴税款四千多两银子。陈奎秀毫不犹豫把魏家抄了。事情一下子就炸开了,逃税的大商家,个个心惊。这一下,商家心里,关心的已经不是缴税的新旧律法,而是陈大人会不会找到自己头上,税官去崔税,他们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故意搪塞推诿,拖拖拉拉了,都觉得还是少让陈大人关注自己的好。
盐行的管事,肯定也得换人,觉得有希望的,都开始四处活动。兰家扳倒了魏家,但最后盐行管事一职,花落谁家,还真的很难说,所有觉得自己有资格的,都开始四处活动。
正文 第二一一章 收拾了古家
第二一一章 收拾了古家
洪太太这几天,就频繁地来找茵茵,她不敢说出目的,茵茵佯装不知道,把洪太太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这天,她鼓足勇气,期期艾艾地说道:“夫人,魏家不能掌管盐行了,你有没有觉得,谁可以呢?”
“这个,我是外行啊,不懂怎能乱说。”
“夫人难道不想插手盐业?你不会不知道那是很赚钱的。”洪太太试探茵茵。
“钱多少是够啊,我没想做盐业。这个行业事情太多了,钱来得快,去得也快。”
洪太太没想到茵茵这么说,急忙辩解:“只要守法经营,钱挣得还是很实在的。兰家,都经营了五代了,前两代,也就是个小铺子,到太祖那一辈,才发起来。”
“那他家岂不应该做管事?经验丰富嘛。”
“就兰老爷那德行,成天温吞水一样,能拿住盐行这些老滑头吗?”
“盐行管事,不就是把最近盐场出了多少盐,该往那里卖,交个税啊什么的,发布发布,还用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