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具,她会不会很生气呢?
“二少爷二少爷”一个老人激动地声音传进来,陈三婶听出是海叔的声音,茵茵对海叔是很尊重的,但男人进内宅,是要通报的,她不知道这时候是不是给茵茵说,让海叔进来,她还在心里盘算,张仲青却站起来,走出去了。
“二少爷真的是你吗?”海叔站在垂花门口,看到张仲青,激动地老泪纵横,他颤巍巍地跪下去:“奴才海随明叩见二少爷”
张仲青一时有点恍惚:“海随明?你——就是我母亲陪房过来的海随明?”
“是正是老奴。老奴没想到还能看到二少爷啊。”海叔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张仲青快步走到海叔跟前:“快起来,老海你什么时候来这里了?”
“五年了,那年跟你大伯去西北,路过这里,他把我留下了。”
“你是我母亲的陪房,他怎能随意差遣?”海叔擦着眼泪没吭声,他的小少爷怎么能知道这些呢?他的母亲是独女,当时是带着全部家当嫁过来的,女主人过世后,他们这些陪房无处可去,在张家看尽白眼,受尽委屈,张家老大和老三,一点一点地将女主人的家产蚕食殆尽,还把他们这些陪房发卖的发卖,送人的送人,他老海,也被发配到这个偏僻的小山村了。
“好了,不哭了,老海,今后,你就跟着我啦,没人敢欺负你的,别难过了。”张仲青掏出手帕,笨拙地帮海随明擦拭泪水。
“我来我来少爷,我好着呢,二少奶奶对我挺好的,我这是见你高兴地。”海随明又仰脸看看张仲青,“少爷,你长大了,好像你父亲啊当年你父亲是你外公帐下亲兵,你外公最喜欢他了。”
张仲青没说话,他没见过外公。
“少爷,你见过少奶奶了没有?少奶奶好本事的,硬是靠着荒宅和荒地,创下这大片的家业。你回来了,有人给少奶奶撑腰,这日子就更红火了。”外宅的院子里站了还几个人,他们从没见过这么能说话的海叔。
“他不认我”张仲青忽然非常心酸,有种说不出的委屈萦绕在胸口,她对老海都很好,唯独对我张仲青横眉冷对,这说明了什么?中午时,张家门口围观的妇女说到一句话忽然蹦进脑海:“这是有二心了。”她有二心了?张仲青忽然不敢往下想,他实在受不了这个打击。
“什么?少爷,你说什么?不可能的,二少奶奶人很好的,这几年也行正立端,我天天见的,她好多年没见你,一定是害羞的,肯定是这样的。走,我带你进去见她。”
海随明走了两步,停下来,对陈三婶说道:“陈三弟妹你进去给二少奶奶说一声,就说她的夫君回来了,让她出来迎接。”
陈三婶一脸难堪,她不知道怎么办。
张仲青心里忽然空落落地,非常难受:“她不认我,老海,我们走吧。”他抬脚向大门外走去,被海随明紧紧拉住了。
“少爷,少爷,不要说气话,二少奶奶肯定有点生你气,年轻人人嘛,难免耍点小脾气,我带你进去,给她说几句好话就行了,走吧,咱们进去。”他扭头对着陈三婶,“你还不赶紧给我通报去”
陈三婶脚下一颤,赶紧扭身进去了,海随明已经急不可待了,他拉着张仲青,进了垂花门,不过,他没过二门,他还是怕女眷住所,自己进去有所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