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飞仪也不愿多谈,转了话语,“白羽和方梓昨日闹了别扭?是怎么回事?”
温轻绒抑了情绪,勉强提起精神,“白羽使了些小性子,没什么大事,已经被方师兄哄好了。”
温白羽挑剔数年,终于被温轻绒的师兄方梓打动,此次方梓携方家家主的书信造访灵鹫宫,正式呈诉了求亲之意。
“方家在渭南还有几分能耐,如果两人确实投合,将亲事定了,我也少一桩心事。”想起数年前,温飞仪仍觉得遗憾,“可惜终不如苏璇,白羽这孩子确是给我宠坏了。”
温轻绒早知道这两人性情不合,并未过多的惋惜,劝道,“苏璇是道门出身,潜心修剑,未必有意于儿女私情。江湖上想在这方面打主意的不少,没一个成功的,松风堡的俞堡主就曾着人掳走自家女儿,在密室里衣衫尽去,诱苏璇相救,还纠结了一帮江湖人充做见证,没想到苏璇识出不对,没进屋就走了。”
温飞仪不禁失笑,颇为不屑,“如此下作的法子也用得出来,俞老鬼真不是东西。”
苏璇虽然事后并未言说,然而松风堡邀来见证的一帮人嘴缝不严,传到江湖上沸沸扬扬,可谓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温轻绒道,“松风堡为得苏璇无所不用其极,连女儿的声名都不顾,也不想想这般结亲与结冤无异,以正阳宫的傲气,怎么可能任人算计。”
温飞仪心有所感,怅然一叹,“正阳宫这类大派自惜羽毛,不愿轻涉江湖是非;朝暮阁却横行肆虐,无所不为,甚至听说勾结了西北的藩王穷征恶敛,逼得百姓倾家荡产,卖儿鬻女。如今连试剑大会都成了群魔乱舞,实在可悲。”
温轻绒听得无言,也不知该怎样安慰。
温飞仪也不想过多的感慨影响爱子,提了些须留意之事,最后又殷殷叮嘱,“你去洛阳多方观察,不论何事都不要卷入其中,明哲保身,小心为上。”
洛阳试剑,大概是有史以来最令武林人屈辱的一届盛会。
无数江湖豪客从中原各地聚至洛阳,酒楼客栈无不宾客满盈,人们的情绪却空前低落,纵然有相熟的见面招呼,也不复往年的轻快。豪客们多在沉闷的饮食,偶有言语也是与试剑大会无关的话题。
温轻绒寻了正街上最大的一家酒肆,温白羽环视一圈,难得的没有挑剔,与方梓一道落座。
方家同样接到了邀帖,方梓作为家中长子,与温轻绒一般代父辈而来,温白羽听闻后闹着要同行,温飞仪拗不过,料想无非至洛阳虚应事故,当不至有意外,也就随了她。
方梓看了看左右,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