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麻烦我什么都带不来。和你越近我就越内疚，包括你对我的忍耐。”
“你不是麻烦，至少对我来说绝对不是。”克洛伊轻笑一声，“你说我傻也好，但没了你我会少多少快乐呢？如果你真的只是麻烦，我怎么还会”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这段时间若即若离的担心此刻全部化为了不知名的恐惧。她不敢看莱姆斯，不知道他下一句会说什么。
“你说你不在意，但你不可能不在意。一想到这点我就更讨厌我自己。”他叹了口气坐在了克洛伊边上的床沿上，她能余光看见他骨节分明的手攥成了拳头。
“可是”她咬了咬下嘴唇，本来隐藏在黑暗中的苍白下来的脸色又渐渐染上了红晕，“我喜欢你。所以你能不能为了我，试着喜欢你自己？”
“我不知道——这不是对你最好的——”
“但对我最好的不一定是我最想要的。你不要想太多了，因为现在看来我比你清楚的多，我到底想要什么。”克洛伊叹了口气，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可以如此平静地打断他的话。“我希望在我未来的生命里可以一直有你。你呢？”
“我当然也希望可以和你一起，但是，”莱姆斯深吸了一口气，极其艰难地开口，“这样的结局，可能我们都不会快乐。现在我们能想到的还都太简单。如果真的想要像詹姆和莉莉那样长远地走下去，遇到的问题会更多。你会后悔，我知道我会内疚一辈子。”
“你说我会后悔，你又怎么知道？”克洛伊尖锐地指出，“与其这么说，还不如就是你怕自己内疚一辈子吧。你知道这话在我听来有多自私吗？”
她的声音到后来已经带上了哭腔，鼻头酸涩的感觉下滑到了喉咙，闷闷地卡在那里堵住了她后面的话，不然也许她下一秒就会哭出来。但她倔强地梗着脖子没有动，等着那酸涩慢慢散去。“今天就这样吧，我觉得我们都需要再好好想想。”
克洛伊不敢看莱姆斯的眼睛，而且知道他肯定也在回避她的目光。她站起身往外走去。不同于上次的愤怒，这次她的情绪只是失落。她径直走出了尖叫棚屋来到了外面的雪地上，觉得心里空荡荡的，紧接着传来一种闷闷的被狠狠挤压过的无力。
屋外和来时一样空无一人，也让他们走来时留下的两串脚印异常刺眼。克洛伊深吸一口气，将压着胸口的悲伤抑制住。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