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
尖叫棚屋四周还是一如既往的空无人烟,看来一年半的沉寂也不足以打破周围居民对它的恐惧。莱姆斯抽出魔杖在钉在门口的木板上点了点,门就随着一刺耳的木头摩擦声打开了。
一年半的时间足以让这里积下一层灰。克洛伊这才第一次发现这里比她想象的要大很多——除了他们每次都聚集在的客厅一样的房间,还有单独的小房间,有一个里面竟然还放着一张漂亮的四柱床,可惜的是它就像这里其他所有东西一样蒙上了尘土。克洛伊摸了摸床头的木板,手上便留下了淡淡的黑灰。这个房间的墙壁上也布满了爪痕,爪痕被从窗口缝隙里漏进来的阳光照得微微发亮。莱姆斯梦呓般地观察着它们,跟在他后面的克洛伊则忍不住伸手抚在墙上,指尖摩挲着那时间也抹不去印记。有的爪痕边上的木头被刨开,木刺阴森森地倒挂着,猝不及防就在她手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克洛伊条件反射地抽回手,但也许是酒精让她的大脑反应变迟钝了,反倒是莱姆斯先发现了她的伤口。他抓过她的手:“这也能受伤?怎么这么不小心?”
“没事。”克洛伊用大拇指擦了擦食指上的血,结果好像让血流的更多了。“放在嘴里含一下就好了。”她借着酒劲儿把手指伸到莱姆斯鼻子底下。
莱姆斯忽然变得窘迫起来。“不、不行,”他义正言辞地拒绝,“我会传染你的。”
克洛伊勾了勾嘴角忽然想逗他,点上了莱姆斯的鼻子,在他的鼻尖上留下了淡淡的血色:“那就抹你鼻子上。”
莱姆斯噗嗤一声笑出来,随后急忙严肃地又板起脸:“别耍赖,我是说真的,很有可能会传染的。”
“嘁——”克洛伊含着流血的手指嘟囔,“那我亲你那么多次不该早就——”
“那不一样——”
莱姆斯剩下的话被堵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带着淡淡酒精混合着果汁甜味的气息。那味道里似乎还掺杂着一点鲜血的咸味——还是这只是他鼻子上的那点血的味道?
克洛伊大脑有些昏沉,火焰威士忌让她犯困,但同时她又想紧紧抱住面前的人。她感到对方逐渐加深了这个吻让她有些喘不过气,呼吸不自主地变得沉重起来。莱姆斯放在她腰上的手微微用力,正好让她可以隔着衣料感受到他手心的温度。他的吻从嘴唇移到耳根,再向下到颈窝,克洛伊可以清晰地听见自己动脉反映着心脏咚咚的跳动。梅林知道她一直以来有多不安,莱姆斯若即若离的态度让她提心吊胆,只有此刻真实地被他抱在怀中的时候才能让她松口气。
她已经停止思考了,或者与其说是放弃,不如是无法思考了。她迷迷糊糊间只感觉腰间一紧就被轻巧地掉了个个半躺在了床上,溅起的灰尘钻入她的鼻尖让她闷咳了两声。
莱姆斯像是忽然从梦里被唤醒,骤然停止了进一步的举动。克洛伊有些尴尬地捂住了自己的嘴想要止住咳嗽,但也只是徒劳。
莱姆斯的脸涨得通红,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做了什么。缺少了他的怀抱克洛伊觉得有些冷,头脑这也才渐渐恢复了理智。
“抱歉。”他说。
“我没觉得——不对——”克洛伊也变得语无伦次起来,“挺好的——我是说——呃——没什么。”随着周身的温度降低,她本来因为期待着什么而砰砰跳动的心脏也变得平静了许多。“旋风扫净。”她掏出魔杖点了点身下的床单,它立刻变得光洁如新。她又挥了挥魔杖,整个小屋都干净了不少。
“应该在进来的时候就先整理的。”克洛伊本能地像回避之前的话题,但是这次她惯用的伎俩却没了效果。
“对不起。”莱姆斯坚持道。
“不用说对不起。”克洛伊迅速说。
莱姆斯没说话,嘴抿成了一条线。
“其实我只希望你别把我推开。”克洛伊低着头玩弄着自己袍子上的纽扣,“不要避开我。虽然哪怕只是很微妙的一点区别,我也能感觉出来。”
莱姆斯走过来坐在了她边上。“我无法控制我自己。”他缓慢地开口,“我无法阻止自己去想,我到底能带给你什么。不管我怎么想我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