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尹蔓恳切地承诺,“我再也不会了。”
她什么都不怕,就怕姜鹤远对她失望,尹蔓不想过多发誓,于是主动掏出手机:“你可以给我定位。”
姜鹤远对她的举措不可思议——他平素最重隐私,难以置信会有人只为了让他放心,就将自己的隐私权轻易让渡出去。
尹蔓把手机放在他手上,郑重其事:“你给我定位吧,以后我在哪里你都能找到我。”
她太久没爱过人了。
有的人是不适合爱人的,比如她自己。经久孤独,不懂节制为何物,爱一个人恨不得为他奉献上一切,淋漓到极致,壮烈得堪比飞蛾扑火。
所以端倪初现时,才会如此恐惧。
如果姜鹤远不去昭市找她,不辞辛苦地把她带回来,她大概会就这么与他斩断联系,永远不会跨出那一步。
尹蔓想起从前看的一本书,书里,狐狸对小王子说过一句话:
于我而言,
你只是一个小男孩,与其他成千上万的男孩并无不同,我不需要你,你也不需要我。于你而言,我也和其他成千上万的狐狸一样普通。然而,假如你驯养了我,我们将彼此需要,
对我来说,你就是宇宙间唯一的了。
——来驯养我吧,套牢我吧,让我成为你的唯一。
她什么也没有,而他什么都有,有时候她很慌,不知道要怎么喜欢他才好。
她心甘情愿被他管束。
最好能管到死。
姜鹤远如同被施了定身咒。
尹蔓炙热的信任与坦切像漫天赤红的烈火,烧毁了高筑的围墙,烧枯了整个冬天。
她见他不动作,难堪地想要拿回手机:“我是不是太不矜持了。”
姜鹤远把手机一收。
什么隐私什么原则通通见了鬼,他在手机上迅速登录她的账号,查找键一按,两个圆点亲密地挨在一起。
“尹蔓,”姜鹤远说,“别后悔。”
“不后悔。”
他心跳剧烈,想要抱紧她的渴念逼得人不得不往后退。
“你去了哪里?”他问。
“奶茶吧。”尹蔓悉数交待,“有八/九个人,大家都在做周总结核对错题,没有玩,我也没那个心情。结束了秦岩正好和我顺路,就说送我回来。”
她这么坦荡,再让她和那个男孩保持距离似乎显得太小心眼,姜鹤远只得道:“以后不能待到这么晚。”
尹蔓常年喝酒喝到半夜,重新被定义原来十点半回家算“晚”。
“好。”她说。
“别再故意气我。”
“……我只是想不通。”她是一旦确定了什么事就会全力以赴的人,不理解他的瞻前顾后,“你又不是不喜欢我,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