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先下来说么。”埃夫里有点尴尬,按回反手暗暗握住的匕首。
西弗显然也不善言辞,讷讷地应了一声,松开了他。
西弗侧头,好奇地望着这个造型稀奇古怪的青年,只觉得眼前似乎还翻飞着那只熟稔的青鸟,脑中似有千头万绪,却不知从何开口,只道:“你是……”
“埃夫里。”缓了口气的埃夫里低低咳嗽了两声,公事公办地从作训服的内兜里掏出了一张烫金的名片,不耐烦地点点上面的名字,“职业星盗,有业务欢迎联系。”
西弗愣愣地接过那张花里胡哨的古早名片,有些局促:“我叫s,职业拳手。那个……我没有名片。”
埃夫里闻言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怀疑这个前帝国皇帝是不是烧坏了脑子。
“你不是哨兵?”西弗疑惑道。
“……不是。”这里闹出了太大的动静,埃夫里不敢逗留,转身往森林的阴影里走去。
好奇宝宝西弗紧紧地跟上,丝毫不自觉对方的嫌弃:“那……上次那只青鸟,请问……”
“我妈。”
埃夫里头也不回地答道。
“那敢问令堂……”
“死了。”
“……哦。”
两人一前一后,沉默地走了一段山路。西弗几次想要开口,却找不到合适的话头,欲言又止,受气包一样,别别扭扭地跟在一路披荆斩棘的星盗后面。
走到背对塔的一片山崖,埃夫里终于良心发现,停下脚步,转身道:“她叫蓝歌。你认识?”
西弗眼中掠过一丝迷茫,犹犹豫豫地问:“……可能?”
埃夫里气得都笑了,一言不发,蹭蹭地向前走去。
“欸,等等,等下。小兄弟,我觉得我可能真的认识令堂啊。那什么,我一直在找我的标记伴侣,我怀疑……”
我怀疑你妈可能是我走丢的小情儿,你还可能是我的便宜儿子。
这当然是不可能出口的。
埃夫里顿住脚步,干脆利落地转身,猝不及防地一记直拳正中便宜老爸的鼻梁,怒道:“人都不记得还想找回来?找回来干嘛,给你续命吗?做梦!等下辈子吧昂!”
☆、谁是谁爸
西弗紧紧捂着剧痛的鼻梁骨,也不知道还手,委屈巴巴地盯着疑似自己儿子的暴躁生物,一眨眼,掉了两滴生理性的泪水。
埃夫里仰天长叹——他爸何止是失忆,简直是老龄化智力丧失。
挠了挠头,他恶声恶气地说:“你跟着我,到底想干嘛?”
西弗的声音瓮声瓮气的,委屈道:“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