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醉意渐浓,他揉了揉太阳穴,冷不防地开口,“你说我和舒曼离婚怎样?”
周隽以为他在开玩笑,“怎么,过腻已婚生活了?”
他慢条斯理地点点头,“把jc赔给她,大不了东山再起。”
打量他数秒,周隽把他手里的酒杯抽走,“你他妈喝醉了。”
他是真的喝醉了吧,要不然眼前怎么全是她。
就在这时,他搁在桌上的手机振动起来。
周隽瞄了眼来电显示,轻笑一声,“打得可真及时。”
看了看差不多要昏睡过去的人,他帮着接了电话,自作主张道:“喂,是子惜同学吗?你家靳总喝醉了,我发你地址,你打车过来把人接走。”
约摸一个小时,子惜走进了这间酒馆,看到靳承歪在座位上,衣冠不整的,眉宇间透着罕见的颓唐之气。
“我帮你把他扶进车里,剩下的你自己解决。”
说完,把靳承的车钥匙塞进她手中。
子惜不满地皱眉,什么叫她自己解决?
“那你呢?”
周隽看她一眼,笑道:“回家啊,我女朋友还在家等我。”
“…”
记一次车震。(上)?????
第二十五章
对于一般路痴而言,出行必用导航。
对于子惜这种重度路痴,导航也起不了实质性的作用。
在她认认真真研究了十分钟最佳路线后,手机不争气地自动关机了。
不知驶到了哪处,四周黑灯瞎火的,她降下车窗,连个路标也看不见。
副驾驶座上的人仍旧不省人事,好在他睡相极好,胳膊撑着脑袋,呼吸均匀,面部线条柔和,和清醒时的冷峻截然不同。
但毕竟手长腿长,蜷缩在狭小的空间里,睡得不舒服。
他醒来时,子惜正在弯腰捡手机,一抬头便撞入了他的视线,黑沉沉的夜,他的眼睛却格外清亮。
“你醒了。”
靳承嗯了声,随即向窗外看了看,问道:“这是哪儿?”
“其实…我也不知道。”
他没听清,“嗯?”
“我本来是想开到您在市区里的公寓的,但跟着导航,一会儿向这边拐一会儿又向那边儿拐,然后就…”
她抬手挠了挠后颈,表情有些懊恼。这是她习惯性的小动作,经常出现在紧张或者害怕的情况下。
靳承没有应声,只是略笑了一下,把副驾的车窗也降了下来,春末的夜风吹进来,很惬意。
“我刚才做梦,梦里全是你。醒来看见你时,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头脑昏沉,意识却清醒至极。喜欢的人在身侧,安静乖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