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难过,彼此冷静一下也好。”
子襟在回去的路上哭得停不下来。
从一开始她可能就错了。
他对她的爱大概很单纯,那是种夹杂着仰慕和惊异的喜爱。这种东西把玩不来,脆弱得像是虚幻的肥皂泡。每一次,她的玩笑、她的无所谓,都像根针,刺破某人构建的美好幻影。
在彼此还没有什么感情基础时,她就已经在做破坏彼此感情的事了。但和以往不同的是,大厦将倾之际,她已经深陷其中无法逃离。
她想起许宁的眼睛,漆黑深沉,或是带着某种不正常的金色。她不确定那是否是同一双眼睛,会有人同时具备两种眸色吗?
14子襟妹妹
简商给许宁发信息,添油加醋道:“小美人快哭晕了,心疼不心疼?”
远在鲤城某阴暗宅子里的许大人火冒三丈,秒回道:“你这是非法拘禁!”
简商不以为意:“小心永远出不来。”
时光仿佛倒退了。那栋他重新粉刷过的白房子忽然变了样。
填平的池子溢满了水,小巧的碗莲抽拔出了身子,圆圆的叶片下是不知何时游回的锦鲤。夜色深沉,明月朗照,拔了一天杂草的许宁气愤地扔掉了篮子。他都快忘记了,自己曾经的院子是什么样。
放假前照例会分配小组,不同于其他科目的自由组合,院长的课程是随机编号,40个人按名次分为四个等级,每个小组从四个等级里各分一个人,总共四个人,非常公平。
这一门课算的是小组分数,小组分数又往往指望前面那两个人,许宁前十,子襟前二十,两人很幸运地分在了一起。但也很不幸,许宁根本不见人影。
小组里另外两人埋头玩手机,子襟则忙着拍ppt记作业要点,三个人一致通过了组长人选,在交上去的分组名单里填了许宁的大名。
迅速拉了群,把照片发了上去,顺带@许宁,告诉他幸运地荣任组长这一职位。
那一头的许宁满脸黑线,拿着手机却什么也发不出去,抗议的话语旁带着红色感叹号。
另一界面里,简商则耐心劝慰着:“这不叫与世隔绝,这叫世界听不到你的声音。”
国庆放假7天,时间漫长,子襟自然要回鲤城。想到自己和许宁在同一个城市,她心情好了一些,但之后的漫长时间里她所做的仅仅是克制住想要联系他的冲动。这家伙都不回她微信了,她没道理再自说自话。
倒是简大会长遵守了诺言,他给她打电话,邀请她参加一个party。
“我办的,地点在许宁家。”
对方兴致勃勃,电话那头嘈杂一片,只能听到震天响的音乐和女生嘻嘻哈哈的笑声。
子襟万分怀疑:“许宁知道这件事吗?”
“那是自然。”
简商笑得花枝乱颤,挂断电话后,子襟还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