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熠熠闪亮。就要开始了,激动人心的一幕就要开始了!桌前的男人激动不已,
他的右手不断摆弄着鼠标,把镜头推近,拉远,又推近,再拉远,同时,左手颤
颤巍巍地伸向自己的下身。电脑桌下,长裤短裤胡乱敞开着,露出一截丑陋的阳
具。
那玩意儿乍看有些蔫儿,可也在一点点顽强地勃起着。
哦,哦,噢。
画面外的男人开始呻吟。
嗯,嗯,啊。
画面中,他的妻子和另一个男人也开始呻吟。
(一)
一个多月前。
正月十五过后,县中学又开学了。
这天上午,天气晴朗,阳光灿烂,朝南的一面,房顶上的冰凌正在融化。
远处河滩上,小草已经探出了嫩芽,预示着春天即将来临。十点钟的时候,
下课铃声响了,徐小曼怀抱着一堆学生作业本,正穿过操场边的回廊,往高中英
语组办公室走去。徐老师看上去很年轻,也很漂亮,像是只有二十三四岁的样子,
穿着打扮和别的女教师不一样,气质更是截然不同。虽然阴历新年才过去不久,
她已经换上了春装:暗红色的风衣下面,露出灰色薄呢裙的裙边,腿上是黑色的
长筒羊毛袜,配着黑色的半高跟皮鞋,在校园里颇为惹人注目。
「小徐老师,小徐老师,停一下,停一下!」
徐小曼停住脚步,回头一看,原来是后勤处的胖婶儿王老师,正风风火火地
赶过来。
「小徐老师,你走得真快,到底是年轻。」王老师一面喘着粗气一面说:
「学校又弄来了一批桔子,南方货,每人一筐。小徐老师,我是叫两个男生,抬
到你办公室里,等周末你们家杨老师来取,还是让巴特尔下班给你捎到家里去?」
「王姐,谢谢您了,还是先放在我办公室吧,一会儿我自己叫两个男生去您
那儿,老麻烦巴特尔老师不太合适。」
「这就对了,小徐老师,上礼拜胖婶儿跟你说的话,看样子你是听进去了,
咱们这儿比不上你们北京城,乡下人多嘴杂,喜欢嚼舌头,杨老师又不在,小曼
你可得注意影响。」
「我知道了,我这不是注意着呢。」徐小曼露出一丝不快,「王姐,您还有
别的事儿吗?我得去给学生们改作业。」
「也没别的什幺重要的事儿,回头你跟你们家杨老师说,噢,应该叫杨老板,
后边儿的小教学楼太破了,你看能不能再赞助一回,我去找乡里的工程队给补补?」
胖婶儿没有注意到别人的不耐烦,还在自顾自地絮叨着,「小曼啊,你别嫌婶子
话多,杨老师走的时候可是托我关照你的。你知道吗,那个巴特尔在背后说什幺,
说什幺你是他的如夫人,你说,这叫什幺话?」
「王老师,我真的必须走了,下星期区里要统考。各人有各人的嘴,别人说
什幺,我没法管,您也管不着,是不是?」徐小曼真的不高兴了,「还有,您别
叫我丈夫老板,他不是老板,也是给别人打工,没几个钱。您三天两头要赞助,
换了谁也受不了。」
话说完,徐小曼就自顾自地走了,头也不回,只留下高跟鞋袅袅的回音。
胖婶儿一脸尴尬地站在那儿,瞪着徐老师袅袅婷婷的背影,恨恨地说:「德
性,有什幺了不起,不就是城里户口吗?瞧那骚样儿,赶明儿有你的苦头吃!」
(徐小曼出自书香门第,年轻漂亮,柔弱娇羞。)
徐小曼回到办公室坐下,心里闷闷的不舒服。徐老师看起来年轻,其实已经
快三十了,北京市里人,北师院英语系毕业的,原本在西城区一所中学教初中。
她的父亲是北师院的文学教授,母亲是北医三院的护士长,而她是独女,原
来一直住在父母家里。前年徐小曼的父母退休了,嫌市里吵闹,空气不好,就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