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贝打开钱包。看着里头所剩不多的钱,她晓得,自己必须写封信。
明猜,应该是为了借钱。而贝东翻西找,却只找到墨水和羽毛笔。没有一张信纸,
是在不知不觉中用完了,她必须得出门去买。变得瘦巴巴的她,显然没法走多远
的路。她需要体力,所以勉强自己吃比平常多一些。而在吞下较大块的麵包时,
她却不慎呛到,吐了一地。
就在明不忍心再看下去的时候,蜜出现在贝的窗边。眼前的蜜,身形修长,
双眼明亮;她显然已经成年,虽不如现在的蜜强壮。
蜜从窗外跳进屋内,出现在贝的床边。贝不为所动;她好像也不是没有发现
蜜的存在,只是已经不在乎接下来会遭遇到什么事。
就在这时,明眼前的画面暂停,颜色也变得混浊。她低头,发现自己身上现
在是一点银光也没有。银色的光团消失了,而蜜记忆不可能只到这里,明想,接
着开口:「即使蜜的潜意识更为开放,也只许我看到这里吗?」
从头到尾都只有影像,资讯上的暧昧之处还是太多了。虽好像还有其他可能,
但贝若只是一时引起蜜注意,会在蜜的记忆中佔有这么重要的位置吗?
而看来如此不堪的贝,竟然极有可能是蜜的爱人。明原先以为,蜜的爱人会
是个气质跟蜜差不多,或至少是个生活习惯良好的人。
不要擅自批评,这样对蜜非常无理!明想,用右手掐一下自己的眉头。
看来是刚成年的蜜,出现在贝的床边,明想,这应该是两人初次接触的场景。
而蜜的记忆却也包含贝的过往,这表示蜜已经关注她好一阵子,或者是她主动把
过去告诉蜜?
有太多迷团了,明想,真希望能够看到。而在同时,她也有种不安的感
觉。很显然的,明一下知道得太多;全都是蜜实际上还不打算透露给她的。
以前,她对蜜的一些行为尽管称不上十分有礼,但也都算不上是严重的冒犯。
这一次就很难说了,明想,低下头,说:「严格来说,不是我的错,可我也没更
积极的尝试避开。至於是否该跟她说起这一段,我好像也不敢下定决心。」
一向讲理的蜜,应该不会生气。然而一下暴露这么多,她不可能没受到冲击。
蜜可能会很伤心,想到这里,明就觉得很心痛。然而,她要是不跟蜜老实说,又
是一件很不应该的事。明不希望以后和蜜做爱时,心里都会有种淤积感。和其他
琐事不同,这很难随着性欲高涨或时间经过而化解。
此时,明的心情感到相当沉重,而小蜜的声音是梦中唯一能帮助她转换心情。
当小蜜身体不再颤抖后,声音也变得和一开始一样。明看到她以左前脚拍打
自己的脑袋,说:「软泥奉命常拿上去的,多半都还是和法术有关的书籍。这些
讲述社会百态的书,都摆放在图书间角落,而我不觉得凡诺有翻过之中任何一本。
他把它们买来,多半好像都只是为了收藏。」
「而我也实在很难想像,用法术控制自身情绪、甚至还抽出大量记忆的人,
在面对这些资讯时会有什么样的感想;那两招听起来会大大影响到创意和联想能
力,等於是使他变得不太聪明。」
「那些人该不会是因为嫌他无能而排斥他吧?要是凡诺的描述要是没有经过
加油添醋──我不了解实际情况到底是如何,有关他的部分,我可能花上十年也
研究不完。现阶段,我只需要专心研究自己的身体,和弄懂自己的种种喜好就好
了。」
听小蜜提起凡诺,明才想起自己忘记做什么。难得有这种机会,就应该上楼,
亲眼看看这位制造出触手生物的人,明想。她也对研究室里的锅子和壁炉等相当
有兴趣,更希望能目睹到他施法的场景。
明很快就发现,虽然踏在地上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