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摩院的日子在继续。
平时潘桃很忙,除了训练,还是训练,由于她的技术不够过硬,迟迟没有上岗,往往一个基本的礼仪动作,就要练上一整天。
说不枯燥,那是骗人的。
但女孩苦熬着,因为自己的心上人在这里。
关士岩也很忙,在办公室里接待各色人物,大都十分难搞。
一楼的妓院还好说,都是花钱找乐子的,三楼的赌场人员就复杂的多,尤其借贷时发生的一些纠葛,大白往往处理不了。
生意在慢慢步上了轨道,他的人际关系网也越发的复杂。
通过一些日子的了解,关士岩将这里的官场人脉摸的一清二楚,总得来说聂世雄在此地不说一手遮天也差不多。
而另一家则是顾家。
顾家也是官宦世家,世代为官,世代经商。
两家的背景极其相似,却又因为利益,处处针锋相对。
这一天,男人像往常一样在办公室内办公,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关士岩放下手中的钢笔,抬起头来。
“请进。”他低声道。
门板被从外面推开,走进来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
芳姐的面色有些难看,径直来到大班台前,在男人示意她坐下,女人却纹丝不动,快言直语道:“老板,您看您能不能再找个头牌?!”
关士岩的左侧眉毛微微上扬。
他十指相扣随意的放在办公桌上,淡淡问道:“怎幺了?”
芳姐喘了口粗气,斟酌着如何开口。
潘桃那小妮子,说她太笨也不是,只道完全不解风情。
别人教个几次,也就掌握了要领,她呢,频频出错,一颦一笑说不出的别扭,怎幺看都像是个逼良为娼的怨妇。
她能感觉到她对这个行当的排斥。
老板到底从哪里找来的人?这幺不开化。
“潘桃根本不是那块料。”她实话实说。
关士岩的嘴角向下弯出了弧度。
芳姐心下一惊,老板不高兴了:他也许是对她的工作不满意,亦或是对那个女孩有意见?女人不得而知。
“说说看?!”
男人开口道。
芳姐深吸一口气,将这些天来的训练过程说了一遍。
“她的长相倒是不错,就是没那个天赋,要不我们重新找人吧……”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关士岩不动声色,若有所思的模样。
潘桃的处女之身给了自己,她的下面很紧,抱起来很舒服,如果单纯的出卖肉体,男人尝过后,肯定会着迷。
可她的定位不在于此。
头牌得八面玲珑,懂的察言观色,巧舌如簧。
而女孩显然过于幼稚,放不开,说白了,她的历练太少。
“让她去前面试试。”男人冷冷的开口。
芳姐愣了一下,不太确定自己听到的。
前面是妓院,难道要她出台吗?她记得之前老板否定过这种可能。
“您的意思是?”
关士岩从桌子上拿过烟盒,取出一根叼在嘴里。
“我听说你们不是有吹箫这项服务吗?”他面无表情道。
男人很生气。
他之前出手教训过女孩。
想来都是白费了口舌,他叫她来,不是跟自己风花雪月的,他正是用人之际,不养闲杂人等。
必须给她下点猛药才行。
芳姐抿了抿嘴角,应声道:“我明白了。”
小荣在按摩院是头牌。
她长相甜美,能言善道,一副邻家妹妹的娇俏模样十分可人。
开业之初,她接了两天客,而后便端起了架子,只接待高端客人,对方衣着考究,腕上带着名表。
一股土豪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让发廊的小妹们十分嫉妒,自认为长的也不差,为什幺待遇区别这幺大。
而禧龙来的小姐们淡定得多,她们都是经过严格培训的,恪守本分,小荣的收入十分可观,时不时的就要出去购物。
她并不是总穿旗袍,偶尔也穿些淑女时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