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海尘耳中蜂鸣不断,并不晓得艾东儿说些什么,只定定用最后一点力气看着她,心中默念:东儿,你长高了。真好。
艾东儿趾高气扬自说自话了一通,便要化想法于行动,脚尖一点,“嘭”一声落进桶中。陆海尘大急:这桶中都是腥臭血水,你一个干干净净女儿家,跳进来岂不污了?忙用眼神让她出去,充满焦急之色。
这浴桶甚深,艾东儿身材娇小,竟踩不到桶底,只好踩着水浮上来,满头满脸都是血水。她才不管那些,看陆海尘焦急神色,大笑道:“也不知谁将你绑得如此结实,甚好甚好!省得再费力气捉你。哎呀呀——你好好色,看人家女孩子看的鼻血都止不住……”
陆海尘大囧,我这不是鼻血好不好……
艾东儿眼睛眨了又眨:“那让你再流多些……”伸手便环住陆海尘腰身,整个身子都贴在他身上,双峰不住在陆海尘胸上磨蹭。
陆海尘羞愤难挡,鼻中之血果然更胜,且这次怕是真正的鼻血!艾东儿撒手,哈哈大笑,瞬间却又一副悲伤神色,叹息道:“为何你们都能如此轻易挑逗,唯有我家骆沛,脱光了站在他面前都不理我……”
☆、陆*炼化
艾东儿撒手,哈哈大笑,瞬间却又一副悲伤神色,叹息道:“为何你们都能如此轻易挑逗,唯有我家骆沛,脱光了站他面前都不理人……”
陆海尘听她如此说,心中一阵抽痛,你个傻丫头,怎如此糟蹋自己……
转眼之间,艾东儿伸出小手,从他阳窍开始,一点点各大穴位摸去。边摸边感叹:“真是奇特!每个穴位都右移了二指——打斗之时这要占多少便宜!”摸了几个,才到下丹田,已觉无趣。若再往下,必要将头埋入水中,这会儿觉没了意思,她自不肯再埋头进去。嘟嘟嘴念叨:“我当是有多奇特,也不过是这样。罢了,我走了。”“哗啦”一阵水响,已跃在桶外,扯扯包在身上已成褐红色衣裙,踢踏着鞋子便跑了。
陆海尘望她背景,心中苦笑,死前能见她一面,也算安慰。
或是两只虫子争斗疲敝,此时竟感觉比刚才精神不少,忙凝神静气,疏导从前那股真气,一点点调拨。开始那蛊虫还不肯弃地而逃,耐不住他一遍遍运功催动,终是走走停停,避了新来虫子锋芒。两虫相隔,疼痛立减,陆海尘得此技巧,密切关注新来蛊虫动向,不停将原先那股真气调开,竟好不容易得了安宁。
如此避让将近一日,体力恢复大半,竟有力气从各处筋脉收集骆沛送进来的真气,慢慢将其炼化,一点点将它们融入原来那道真气中去。泡在这药中,也不觉饥渴,如此又过两日,忽觉可以内视。但见遍身筋脉已比前几日扩大近一倍,且清晰强大数倍。隐隐一团蓝色气团在丹田内蠕蠕颤抖翻滚,不停有银色蚕丝般散逸真气被它吸入。
陆海尘大喜,经此一变,这真气竟比从前大了一倍,且头次有了淡蓝色光泽。于是更加沉稳,加速运功,促它飞转,努力炼化那些银色真气。如此又是几个时辰,蓝色光泽更胜,似有所成。陆海尘正喜,突一道红色闪电带火冲来,正中蓝光,巨痛之中,已被吸入的银丝又纷纷散去,瞬间一腔血又从鼻孔喷出。
陆海尘呼呼喘了半晌,这才又将蓝色气团聚齐,却已失了三分之一,懊悔自己只顾凝气,却忘了躲避。那红色真气虽没蓝色个头儿大,却极凶悍,又速度奇快,势如猛虎下山。眼下实力不济,唯有躲避,不可硬碰。心中已定,重又沉心凝气,只此次不再心急,有条不紊,循序渐进。
如此又是三日,堪堪躲过红光数次突袭,竟能将蓝色真气凝成婴儿拳头大小,一眼望去,似有实体,不再虚幻。有心和红光硬拼,还是不敢,只好躲着红光行了几个周天,思考如何下手。
其间骆沛来过一次,手按陆海尘颈部,眉头挑了几挑,奇道:“你竟将我那些真气收了?两气不同,强行凝炼,只会耗尽心力而死。”
陆海尘惶恐,用此法本就心虚,经骆沛一说,更觉无望。那里骆沛笑道:“你竟然如此痴傻,罔我还以为你是个识时务之人。也罢,过不了此关,我将你尸首送回陆家湾,也算师徒一场。”说罢径去。
陆海尘于蓝色光球旁静默,眼见蓝光中银丝涌动,似要挣脱而出。眼下不过用力将它们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