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极大,也架不不住我们几人合力。根须先前紧绷,而后抖了抖,似断线的纸鸢一般,被我们扯着往里甩去,只听一声闷响,上面缠绕的冥幽环猛地撞到了蛊母的躯干上,居然嵌进去了半边。
随着这一切的发生,蛊母躯干上的那个黑色大疙瘩以一种骇人的速度迅速膨大,下一瞬,那黑疙瘩承受不住过快生长的速度,陡然爆裂。蛊母躯干也在以惊人的速度往上生长,同时也在不断地膨胀变粗,许多枝条过度疯长,竟都被撑得破裂开来,简直只能用癫狂二字来形容。
生命是一种力量,蓬勃,昂扬,积极,向上,但是也是有一定限度的。超过限度,生命必然承受不来。
催生过了度,一切都失去了控制。
我们目瞪口呆,眼睁睁地看着那蛊母直直朝墓顶冲去。躯干和枝条带来强大的冲劲,宛若蟠龙出海之姿,竟然将墓顶顶穿了。
头顶上震耳欲聋之声不间断地传将过来,耳朵几乎都要聋掉,嗡嗡作响,仿佛有什么大型妖物要挣扎逃脱,几乎有种整座雪山行将崩塌的错觉。
场面混乱不堪,火焰肆虐,烟雾正浓,而头顶的墓砖泥块扑簌簌地往下落,铺天盖地,在这种类似山神震怒的狂躁阵势之下,我们几人变成了蝼蚁,只得护住头脸,在纷纷扬扬的泥土和抖落的砖块碎石中四处躲避逃命。
从之前的竖井型盗洞的深度来看,这雪山陵墓修得并不深,生长不受控制的蛊母很快就将墓顶掀穿,同时冲破墓顶上面压盖的土壤,将地面冲出一个大洞,直往外面的世界延伸而去。
外界的天光透过破开的大洞照耀下来,洁白耀眼,甚至比底下的火焰还要刺目。
在底下古墓里待得太久,我几乎都快要不适应那种外界投照过来的,自由而纯净的光芒,眼睛被白光刺得流出眼泪,只得紧紧地闭上眼睛。
也不知过了多久,崩塌之势渐小,我们躲到一处墓顶完好的下方,听到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俱都抬起头来。两两相望,每个人都是灰头土脸,狼狈不堪,身上清一色地披了一件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