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衣衫,分不清衣衫的本来面目。
我咳嗽一声,吐出了嘴里的泥土,喉咙里干巴而火辣,几欲呕吐。洛神在我身上拍了拍,又揉了揉我的头发,帮我把上面厚厚的尘土拍掉,我看她也成了一个土人,头发上落了一层灰土,往日风姿不再,心里一时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几个人都不说话,手下动作,抖落身上泥土,这时,就听前面一声粗噶大叫:“你们他娘的磨蹭什么,快点给老子过来!”
我一听,这不是四伯的声音么?
连忙抬头望去,就见一个土耗子似的矮胖男人站在蛊母燃烧的根基旁边,正在朝我们使劲招手。我大喜,连忙和大家奔过去,看见四伯弯着腰,捂着腹部,指缝里渗出鲜血,和尘土搅和在一起,变成了浓稠的暗黑色,看样子是受了重伤。
四伯一面咳嗽,一面道:“快,快……顺着这鸟树爬上去!他奶奶的,老子醒过来,这回算是看到外头光亮了。”
七叔喜不自禁,但是眼下形势也容不得他与四伯叙旧,将头一点,道:“眼下这蛊母正在不断生长,枝条尽毁,也没甚好怕的,我们沿着蛊母躯干爬上去,是个出去的好法子。”说着,纵身一跃,越过下面火焰,跳上了蛊母躯干。
洛神拉着我,追随跳了上去,雨霖婞揪着花惜颜,也飞身落到了蛊母之上。蛊母躯干坑坑洼洼,好像都变得骨质化了,踩上去和踩在坚硬的石头上一般无二,上面依次生着许多突起,此番蛊母不断生长,那些突起面积极宽极大,我们落脚上去,绰绰有余。
端宴在下面大叫:“你们都上去了,我……我上不去呀!”
四伯吐出一口带着泥沙的血:“老子带你上去,抓稳了!”说着大手一挥,拎小鸡似地将端宴提了,飞身而上。
头顶上泥沙依旧不断往下落,不过比起冲破之时要好上许多,我们御起轻功,踏着蛊母身上的突起,一路往上。蛊母依旧在不断生长,直往上蹿,我们攀爬的速度相应也比蛊母在静止时要快上去多。为防眼睛被尘埃迷眼,我低下头,
只是看着脚下突起,也不知爬了多久,一团团冰凉绵软的物事落到了我的脖颈,我浑身一个哆嗦,知道是上面的雪块落了下来。
上头传来远在前头的七叔声音:“快着点,我爬出来了!”
我抬头一看,眼睛几乎都要被上面映照的雪光刺瞎,七叔的身影隐在白光中,根本看不到,洛神在我旁边轻声道:“闭上眼,免得雪盲。快到出口了,我带你上去。”
我闭上眼,听话地让洛神扶着我,身体依旧随着生长的蛊母往上。接下来估计是随着向上的蛊母,越过了顶开的洞口边沿,洛神揽住我的腰,纵身一跃,下一刻,我的脚便触到了松软的雪面上,小腿则直接陷进了深深的雪里。
我揉了揉眼,慢慢地试着睁开,白光渐盛,涌进眼中,我适应了好一会,才完全睁开眼,就见洛神和七叔正跪在洞口边沿,洞口边沿露出了一个灰头土脸的人脑袋,正是花惜颜。
洛神和七叔伸出手将花惜颜拉扯出来,花惜颜出来后,又露出了雨霖婞的脑袋,洛神连忙也去扯她,不想雨霖婞面色一变,身体忽地往下沉去,好像是下面有什么人将她扯了下去,将将冒出来的身影,又落了下去。
只听洞口下面一声“我的娘!”的惨叫,与此同时,另外一个身量颀长的男子手脚并用地沿着上升的蛊母蹿出来,蛊母将他带向空中,远离了平地洞口,他惨叫一声,直接从蛊母身上跳了下来,滚进了雪里。
端宴半边身子陷进雪中,对着我们大叫:“下面有粽子,把雨姑娘拖下去了!”
花惜颜闭着眼在洞口边沿摸索,声音颤抖:“什么?!”
我也被吓个实在,这蛊母作恶的枝条和还未形成的卵,尽数爆裂毁坏,除了躯干别无它物,那粽子又是从何而来?
我连忙跑过去,趴在洞口,正要探头往洞口往下看,洛神直起腰身,摸出巨阙,看架势是要再次下去。谁料这时,雨霖婞突然又从洞口边沿探出头来,面上惊惧交加,上头的泥土被泪水冲掉了一大半,她肩头的衣料不知被什么撕去了一部分,露出肩头,整个人以极快的速度往上爬,说是在爬,实际上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推着她一般。
我和洛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