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跳跃了上来:“你不用这样求我,陆软橙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不是我害的。恐怕阿姨您更知道她是因为什么才有那么多的抑郁。”
陆妈妈的眼泪就像凝固在眼睛里一样,瞪大了没有一丝泛红的双眼没有说话,就像她的眼泪只是拙劣的演技强迫出的不带任何感情的液体一样。
“就此一次。”但白瑾年还是答应了,“我不会和她说话,只远远地看她一眼就走。”
“好!好!谢谢你!”
白瑾年不再说话,坐进了车里。
到了午饭时间,钟茗见白瑾年还没回来,有点无聊,肚子不算饱也没有饿的感觉,一边看手表一边等着白瑾年回来。
她真的恨不得24小时都手机电话轰炸,就算是短信也行啊!只分开一点点时间,不知道白瑾年在做什么,钟茗都觉得很难熬。可是事实上她当然是不能那么做的,否则是要烦死谁呢?
“唉,好累哦……”钟茗趴在桌子上叹气,同事走过来作势要捏她脸,她立刻警觉瞬间一个腾空而起就躲了过去。
“哟,今天熊猫妹妹不懒懒地躺着任人捏了?”同事没捏着,打趣道。
“嗯哼。”钟茗点头,特认真地说,“以后不许捏我脸了啊!”
“怎么了,难道名花有主?”
钟茗得意地说:“才不告诉你。”
躲过了同事,看看挂钟,已经一点十分了。刚才去买饭的时候多给白瑾年带了一份饭回来。
“那个白痴一会回来没吃饭的几率实在是太大了,反正有微波炉,一会给她热一下呗。嗯,那家伙好像不爱吃葱姜蒜,统统挑掉。”钟茗躲在办公桌的角落里,拿着筷子把一些细小如发的姜丝都给一根不落地挑拣出来,“好像芹菜也不吃哦,真是个麻烦的家伙,那只好吃豆干了。完蛋,她好像也说过不吃牛肉?这土豆牛肉只好吃土豆了……”钟茗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快餐修改成白瑾年喜欢的格式,发现里面的菜也去掉一半了。仔细回忆,似乎白瑾年每次吃饭都是雄心勃勃点了一大堆,结果却只吃几口就饱了,而且这不爱吃那不敢吃的……
“她才是真的难伺候吧!”钟茗在伺候完后,抱怨了一句。
医院的味道是白瑾年永远不会喜欢的。
小时候她身体不好,经常被妈妈带到医院来,有一次亲眼见到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一动不动被车推进来,路过她面前的时候车上的人一条腿耷拉下来,只有一点点肌肉连着两节肢体,吓得她做了好几天的噩梦。
陆软橙之前就有经常到医院来和医生聊天、拿药,每次白瑾年都被拖来,身心不适。
没想到,陆软橙还是住院了。
而她白瑾年还是和医院剪不断理还乱。
陆妈妈没有说谎,陆软橙的确只有半条命。
透过病房门上的小小玻璃窗白瑾年看见陆软橙躺在床上,头发乱糟糟的目光呆滞,甚至没有眨眼,就像已经死掉了。她穿着白色的病服上面有黄色的污渍,这着实不像她的风格。从衣裤中露出的手臂和脚踝的部分可以看到如枯枝一般黯淡无光的皮肤松弛地包裹住骨头,骨节都是那么的清晰可见。
其实第一眼,白瑾年并没有能认出这就是曾经光彩照人的陆软橙,她的前女友。
白瑾年站在那里,什么也没说,只听陆妈妈说:“她两周前还会想要吃东西,但只吃一点点就会开始催吐,一天要吐上十多次,吐到牙和喉咙都被胃酸侵蚀坏了。后来医生为她输营养液,但她非常不配合,说想要见你。我也不是没劝过她,我也让她不要想着你了,她就开始失眠又大哭,所以我没敢告诉她你已经有了另外的对象。”
白瑾年说:“应该告诉她。”
“告诉她?她都这样了还要再刺激她吗?”陆妈妈很激动。
相对于陆妈妈的激动白瑾年却是保持着一贯的冷静:“陆软橙就是拥有太多的变相和扭曲疼爱才变成这个样子。阿姨,到现在您还不明白吗?您想就这样一辈子哄着她惯着她吗?能宠她多久呢?一点点挫折都不能承受的人生,到底有什么意义?”
陆妈妈明显没有想到这位晚辈会在教训自己。
“不想学习就闹自杀,恋人忙起来没时间打电话就要劈腿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