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清爽,满天星榭,萧疏郎朗。
苏墨如今已达到了淬体的实力,方才施施然回到了金虞堂。
如今,自己至少能少奋斗三年时光,从而达到了淬体的实力,这些事已让苏墨心中暗自欢愉,一路上她的脚步也轻盈了许多。唯一不同的是她感觉到了自己的丹田内,出现了七个奇怪的契约印记,与天书少年当日所说的一模一样,看来当她达到淬体后,很多事情隐隐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她加快了脚步,足尖踏在青石板上,无声无息。
院内,借着月色与灯火,一眼望去,一个风度翩翩的蓝衣华服美男子正站在金虞堂的院内,此人身姿笔直如竹,宛若琼瑶玉树,丰神俊朗,正面对着苏墨,似乎一直正在等着她,目光魅惑而深沉,正是虞染公子。
只见虞染看着苏墨,神情懒洋洋地道:“卿卿方才去了哪里?”
苏墨放慢脚步,目光浅淡悠然的变了一瞬,不冷不热道:“夜了,染公子在这里作甚?难道就是为了等我?”
虞染优雅扬起嘴唇一笑,以平稳的声音道:“不错,你可是我金虞堂的妖姬,我岂能让卿卿随随便便的离开,何况对方的手段可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卿卿每次离开都不曾打招呼,本公子的心中一直很担忧卿卿呢!”
苏墨美目流转,淡淡道:“公子是怕我影响了演出不是?”
“有一些。”
“可我这不已回来了!”
虞染轻笑,“是啊!你回来了就好!本公子一直很想你,不像闻人奕只知道练剑。”
苏墨依然目光淡淡,“剑是君子之器,君子当然要练剑。”
虞染立刻反驳道:“谁说君子就要练剑,练剑的也有小人,闻人奕可从来不是君子。”
苏墨眉目一转,“你是说闻人是小人?但在背后说别人的人才是小人。”
虞染目光一敛,不紧不慢的说道:“卿卿,在下可不是这种人,卿卿是误会了我的好意,本公子就不喜欢剑,剑的谐音就是贱字!现在有很多剑客都是因为剑很帅气,可以骗一骗小姑娘的芳心,何况这世上有几个真正的剑修?我敢说闻人奕绝对不是纯正的剑修,真正的剑修应该像昆仑山白发神使那样子的无情无欲,闻人奕目前也只能称为贱修。”
闻言,苏墨不由“噗哧”一笑,霎时百媚横生。
半晌,四周静得只有二人的呼吸交错声。
看着苏墨清冷无表情的面容,看着她湿漉漉的发丝,虞染不由眨了眨眼,嘴角微微翘起,伸手抚过她的斜刘海道:“卿卿,你还真是穿着衣服沐浴去了不成?”
苏墨弯了弯嘴角,看着他道:“公子难道不希望如此?”
虞染摇了摇扇子,扇子抚过鼻尖,望着皓月轻轻一叹,悠悠道:“方才天空骤然出现异相,在下不知为何心里忽然很是想念卿卿,觉着如果有朝一日能够一起抚琴弄曲,做些你喜欢的事情该有多好啊?难道本公子为你亲手绘制衣衫,再亲手为你换上衣衫,卿卿就那么的不情不愿的?毕竟,这世上不知有多少女人渴望拥有这个殊荣,能成为我虞世子的夫人是一件多么美好的大事。”
苏墨斜睨着他道:“难道染公子没有听说过……彼之蜜糖我之砒霜。”
“好一个彼之蜜糖,我之砒霜。”虞染慢慢的吁了口气,黑眸冷澈如水。
他辛辛苦苦准备了那么多日,却是为他人作嫁衣裳,总之都是那个闻人奕造成的!
但他心中对闻人奕一千个不满,一万个不满也无济于事。
想到自己有兴趣的女人被闻人奕看了个里里外外,透透彻彻,虞染便不由眯起眸子,心中很是不爽。
天知道自己有多么渴望看一看妖姬穿着舞服的样子,就像千只猫儿在心里挠着一般,就在他思绪翻飞之际,虞染的目光不由在苏墨衣襟内瞧了瞧,只可惜什么都看不到,勉强能瞧见颈部雪色肌肤隐隐一角白纱,还真是功亏一篑。
“罢了,还是我给你脱了吧。”虞染眼珠转了转,已经伸出手来。
“染公子还是不要动手动脚的好?否则我的飞针可不客气。”苏墨立刻退后一步。
“啧啧,卿卿胡思乱想了是不是?”只见虞染勾起嘴唇,脸不红心不跳,从广袖中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