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下去:「渐渐崩坏是吗?哈哈哈,锦绣,往后你可要习惯啊!这就是你家主子的本性」
隔晚,我让锦绣拉着那帮人挤上马车送去芊花苑,为期二月的动人哀嚎从此自各厢房传出,后来听秋水说,有了这一调剂后,苑里的男妓,服务客人更加勤快了,我一笑置之,能把自己身上所受的屈辱还之彼身,若是我,做梦也会笑的。
很快的,罂粟来府上已过一月,在小姿小艾的照顾下,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气色更加明媚动人,全身肌肤晶莹剔透…他一头及腰乌黑秀髮不爱束起,总垂挂后面,穿上新裁的云丝布,更显艳色,有时送花到他房里,会不禁多看两眼,更别说他走出房散步时,惹来多少府里女婢、侍卫的驻足观望,浑然忘却今夕是何年啊
有些较大胆的女婢,常常抢着要到侧楼办事,就盼可一睹佳人芳容,有次门一开,佳人现身,几人争抢决佳位置一窥其颜,却双双跌了出来一通倒在地上叠罗汉,吓到罂粟,小姿气个不轻,头次马威一出,把那几名女婢折腾个哭爹喊娘,小艾茶余饭后说给我听,让我笑个没完。
真没想到咱家小姿平时温顺可人,却为了主子这般较真,真是好玩。
春末,午后的水榭较侧楼凉爽,我与刚来的秋水散步于湖边,一阵春风送,舒服极了。
他今日一套天空蓝的锦袍,衬着高挑纤细的身材尤其好看。
我讚许地夸他:「秋水,今日的蓝袍很衬你。」
他因我的讚美而脸红,我头一歪,调侃他:「秋水可是热了?」
「让涟漪见笑了,秋水只是甚少让人夸讚。」
我侧头眼一抛:「秋水谎话可说得气不喘啊」
他无奈一叹,伸手自然将我侧边散落于前的头髮往耳后梳拢,本小姐没避开,这男人做事大大方方,我倒觉没什幺。
秋水自那之后已来了几次,通常都是逛逛花园后院,聊聊外头趣事,以及苑里那十五人的情况,两人仅是朋友而已。
小艾跟两名女婢送花材进水榭里,我们随她进去,一桶桶花材立于地上,新鲜的花朵有些仍含苞待放。
「秋水可爱花?」我挑选置于柜上的器皿,选了个好拿小巧的放在桌上。
他随我坐于对面,语气带有期盼;「涟漪要露一手吗?」
我头一点,「你幸运,刚好今天花材来了,我就插上一盆让你带回去,喜欢什幺样的花?你选些。」
他选了玫瑰、山茶跟小白菊,我再挑了些别的颜色,盆里放进乾净的剑山,注水没入,依着我对秋水的形像插了起来,一盏茶时间,作品完成,小巧好带,他直愣愣地望着眼前景色,一脸陶醉。
「好漂亮…秋水头一次…见到如此精湛的手艺,其它世家皆比之不上。」
怎跟老头儿说一样的话,我边收拾善后边回:「得了,这盆花我是依你形像插的,做为朋友送你的一份小品而已,你赶时间吗?若不赶就留下吃顿饭再走。」
他感动地看着我,眼眸似水流转,「涟漪…谢谢妳。」
我拍拍他肩,起身欲吩咐门外小艾多备一人份的晚膳,却见罂粟一身白衣杵在门口,一脸忧郁,不知站了多久。
我跨过门槛,抬手抚顺他额际一搓调皮头髮,柔声问:「怎幺了?身体不舒服?」
他头一点,随后靠在我肩上,伸手搂我,这是第一次他在外面这样,我一慌,以为他极度不适,赶忙问:「很难过吗?我扶你回房,小姿呢?怎没跟你一起?」我转头朝秋水抱歉:「秋水,你先待着,我带罂粟回房,晚些时间我们再一起用膳。」
「没关係,妳忙去吧,秋水下次再来叨扰。」说完,起身拿起盆花越过我俩,看罂粟一阵后,方离去。
我扶他回房,躺上床,小姿冲了进来,我大喊:「快去找大夫过来!」
罂粟拉过我,忙跟小姿说:「不用了,小姿,妳先出去吧。」小姿不敢离开,用眼神询问我,我看向罂粟,他却脸一红,「我没什幺事,刚刚…只是头晕…可能走得急了…休息一下就没事儿了。」
本小姐左右上下一通看,确定真没事后才让小姿下去。
起身拿条乾进的毛巾就盆里清水沾水拧乾,回头坐上床沿擦拭他脸庞,脖颈,消去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