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便捞了油灯的热油滴在他身上…可他到最后也不挣扎了,随便我们什幺姿势都好…」
我听着,怒着,怒到不能再怒,瓷杯已让我摔了下去,茶水一地。
当最后一人报完,却觉恍如隔世。
转头看一旁,锦绣平静地直笔写着,但桌上断了三根的小楷洩漏了他的心情。
小艾眼眶微湿,脸上泪墨交错,原本完整的墨块让她磨到底,手跟袖口沾到墨汁毫不自知。
见锦绣停笔,我起身吩咐门外侍卫进来,「将这十五人关去柴房,严加看管,没有我的允许不可放出。」
「是!小主。」十几名侍卫先是将大伙儿用粗绳全绑起来连在一起,再鱼贯带了出去。
锦绣起身,将一叠纸整理好,语气有着难平复的怒气。
「小主要如何处置这些烂人?」
「纵情楼跟芊花苑哪个大?」
「回小主,芊花苑比纵情楼大上两倍,男妓也比之更多了一倍。」
我一笑,笑容透出一抹阴驇。
「很好,明晚你陪我去一趟,会会那边的老鸨,我要跟他谈笔生意。」
芊花苑,明副其实,不止风景好花儿娇,连苑里的男妓皆是风情万种,千娇百媚,各有特色。
厢房内,一名年约三十的清丽男子端坐对面,此人正是芊花苑的老鸨—秋水。
「早闻方大人大名,今晚有幸一见,秋水不甚欢喜。」
我陪以一笑,接过锦绣手上那叠今早腾好的口供,放在桌上推了过去。
「今天我来是要跟秋水做笔生意。」开门见山,不拖泥带水。
他微笑以对,也不啰嗦:「方大人请讲。」
「桌上是十五人的名单与他们对一位男子的行径经过,我想要如法炮製在他们身上为期二月,涟漪想…这些苑里的男子从来都是逆来顺受,承人之欢,平时没有个宣洩的对象…我认为兴许是个好法子,希望秋水能助我一臂之力。」重腾的纸上细节去掉了罂粟的名子,全改成了甲乙丙丁的甲。
他一愣,随即优雅一笑,问我:「秋水能否知道是谁…能让方大人如此下功夫也想护之?」
我摇头一笑,「秋水答应否,重金决不亏待。」
他不再追问,纤细手指取过叠纸细看了起来,越看眸色越深,最后轻回了句:「秋水答应您了。」
我起身高兴朝他一礼,「多谢,明晚我派人将人带来,还请秋水将厢房备妥安排下去。」
他亦起身,高挑的身段姿态却尽显华贵从容。
「您可放心交给秋水,这些人秋水会吩咐底下人好生招待。」
「今日之情,涟漪欠下了,若秋水不介意,直称我涟漪就好,往后若有困难,府上大门为你而敞,若无事…也能来府上坐坐赏荷花湖上风光。」
他受宠若惊,归为平静后,才回:「秋水仅是名卑微男娼…不该府上叨扰以坏方大人名声。」
我朝他轻鬆一笑,「秋水见外了,于我而言,表面上的东西还不如实质上的,适才我可是大方从正门进来找的,敢问秋水,你可见我怕过了?」
闻言,他脸上一恍,最后回之以礼:「秋水确是见外了,等一切安排好,秋水必府上叨扰。」
「恩,多谢了,锦绣。」他从怀里取出厚厚一叠银票交付到他手上。
「这是三千两银票,等一切安排后,再给五千。」
他收下,「秋水送你们。」
马车里,锦绣问我:「小主这幺做,不怕往后那些人报复?」
我看着外头盏盏红色灯笼,轻回:「那些人我清楚,都是不敢欺上的小人…知我后台硬,这一整治后,怕是连夜离城躲我躲得远远的了。」
他鬆了口气,长叹一声,「您怎知那老鸨会答应这等乱为之事?」
转头青他一眼,再乱为也没那花如玉乱为好吗?
「做这行业的…有几人当真是心甘情愿的…我想那秋水也只不过惜底下人积怨以深,又加上自愿送来的乾净屁股,弃之可惜啊」
他清秀脸上飘上两朵红晕,吱呜回:「小主…我怎觉…怎觉…自从罂粟公子来后…您的形像…渐渐…」
我大笑,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