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知所措。
「曦曦别在意…阿飞只是昨晚没睡好…多想了些事…」
我知他不想再提,便轻点了点头,探出手将他落于额前髮丝往耳边顺拢。
「没事,要不再睡会儿?」
他轻握住我手,牵了起来,「不,阿飞陪曦曦去煮饭。」
我轻笑了起来,看他也笑了起来,眉眼弯弯,十分好看。
多希望这样的日子不要结束,若我能早一点知道自己的心…那该有多好。
傲娇美女走后,在谷底养伤的日子恢复如初,一月后,阿飞的内伤调养得差不多,身子骨也比从前更好了。
本人在自大狂的疯狂肆虐下毒素比预期快地排除殆尽了,但不知为何却还是说不出话来,这让自大狂伤透了脑筋,每天就见他拧着眉头瞪看我脖子喉结处,只差没拿把刀架着威胁,让本人压力那一个大啊!
「你这样瞪着它看,就算它能说也被你吓得不想说了。」
他将眼睛转到本人的灵魂之窗,语带威胁:「小药人,看来今天小祖宗我真的该把妳扔进药浴里洗它个个把时辰…让妳怀念怀念通体舒畅的滋味儿!」
本人吓得那一个机灵,赶紧抬手拒绝:「别!小祖宗,小药人知错了!」
「哼!知道错了就少张嘴,扰我的思绪!」
本人只好正襟危坐地任他盯着一下午,而这样的痛苦罚坐日常已持续了十天。
太阳从东方露出了脸,本人醒来,照例打水洗簌,却不见总是会同一时间现身的阿飞,我端着水盆渡悠到他房门口,轻敲了敲,没有回音。
伸手推开房门,乾净整洁的房里,床上仅余摺叠整齐的被子与羽枕,视线扫过桌上一张让纸镇压着的纸…我将水盆搁下,缓步至前,将纸拿了起来细读,漂亮俊秀的字迹大小适中,笔尾处却有些轻颤…我一字一字读了出来,却还是满室寂静。
「曦曦,婚期仅剩月余,阿飞回家筹备,这场婚宴非曦曦想的那样,阿飞从来都相信曦曦,就像曦曦相信阿飞一样。」
本人唸了再唸,读了再读,仍不懂信中含意,将纸张小心地折好收进怀里,转出门去準备早点,半时辰后,我与自大狂在餐桌上吃着,就见他问:「那小子走了?」
我头轻点,慢喝着粥,盘算着小黑还有几天会来。
「走了也好,省得妳越陷越深…妳可知道凤家是不可能让妳嫁他的,凤家是什幺身份,不可能让妳做平妻或小妾的,这门当户对,向来是大族的把戏,何况国籍不同啊!光是这点妳就难了」他夹着菜往我碗里送,话里的关心不言而喻,我朝他笑了一笑,启口:「辜傲。」这是第一次,我用他的名字叫他。
他读懂了我的话,身子一僵,放下了碗,「干嘛啊妳?正正经经的…想打劫啊?」
我真心朝他一笑,「我何其有幸可以遇到你这贵人,辜傲,这些日子真的很谢谢你的照顾。」
闻言,他眼神微瞠,后化为羞窘,脸上渐渐浮上潮红,原来可爱的脸蛋显得更加孩子气了。
「妳…」
「阿飞的婚事我一定要去,我希望你不要生气。」
他一矇,读出我话中的转折,筷子打在桌上一个响亮,脸上的赧意转为怒火,更加有气色了。
「妳…」
「我一定要去。」我看向他,再说:「我和青远…他的事…一言难尽,但有一天,等我能开口了,你若想听,我一定同你说明白,好吗?别生气了,你什幺都好,就是爱发脾气…枉费有这幺俊的脸蛋。」
他瞪着本人老半天,久到我想拿起汤匙继续吃的时候,他才鬆口:「妳想去就去吧,小祖宗我也拦不住妳,但是…」我抬头等他的但书,见他长叹了口气,最后才说:「要由我陪着。」
本人狐疑:「为什幺?」我毒素不是都排乾净了?
他看了看我,眼神游移不定,见我仍盯着他等待下文,遂拿起筷子朝我这儿随意挥了挥:「没为什幺!小祖宗我…我很久没出去走走…对…就是走走!我就搭妳的顺风车去!快吃饭啊!都凉了…不是让妳别吃冷食吗?」
我歪头笑看他,「好…那我们等小黑来后,就启程回凤楼吧。」